人伤势严重,需入府医治。”陈平贵回答。
“才不是,你明明之前就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此人伤势不重,还有,你不是号称神医吗?怎么可以欺骗皇上?”
人群里的女声不依不饶。
陈平贵的脸黑成锅底,柳不悔警告的眸子,让他气得快暴走。
“柳太医?”陈平安听到称呼陈平贵的称号。
“陈平贵,你什么时候连姓都改了?”
陈平贵改姓的事,全明皆知。
可陈家人不知道。
“这位是……”
萧煜轩好奇看向柳不悔。
“上门求医的恶徒,赶走就是了。皇上不是要看金丝雀吗?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赶快将这些人赶走,搅了皇上的雅兴,你们该当何罪?”
柳不悔不曾见过陈家人,大声的吩咐着府里的家丁,属于丞相的气势,压倒了一片。
“还愣着做什么?”
柳不悔威压而下,从丞相府里面走出一群护卫打扮的人,不由分说开始赶人。
“……凭什么赶老子?老子是陈平贵的哥哥……”
“嗯?”脚步跨进去的萧煜轩来了兴趣,又走了出来,指着陈平安问道,“你说什么?”
“皇上,他说他说柳太医的哥哥。丞相要赶走的人,就是柳太医的亲娘和他的哥嫂。”
“病人是柳太医的大哥。”
人群里,漂浮着为萧煜轩解惑的声音。
定眼看去,又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的。
“柳太医……”萧煜轩喊过来陈平贵。
“可是事实?”
陈平贵不想承认,奈何又不得不承认,隐藏在丹凤眼里的杀意,如黎明来临的前夕。
“正如他们所说,他们正是微臣的亲人。”
萧煜轩笑着点点头,“既然是亲人,好好安顿。朕去看金丝雀了。”
宅子里。
苏卿墨喝完安胎药,靠在林清珏的怀里昏昏欲睡。
林清珏在苏卿墨头顶上落下一吻,“困了就睡会,一会婶子他们回来,为夫再叫醒你。”
苏卿墨打着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听了他和骆归留的计谋,被仇恨支配的理智,渐渐的期待着,它们带来的效果。
再醒来时,天色暗沉,屋里燃着烛火。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外室绣花的人影身上。
瘦小的身形,低头头,眉宇间似乎有心事,手下的绣花针迟迟不落针。
“舅母!”
苏卿墨在内室轻唤。
顾秦氏缓缓的抬起头,弯弯的柳叶眉,杏眼如诗,朱唇不点而朱,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墨儿你醒了!”
“嗯!舅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顾秦氏入内室扶着苏卿墨下床。
“申时刚过。你慢着些,外面又开始落雪,当心脚下。”
人有三急,顾秦氏担忧的跟在身后。
“都这么晚了!婶子她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解决完生理问题,顾秦氏打水苏卿墨净手。
“是该回来了!”顾秦氏明显的心不在焉。
“舅母怎么啦?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卿墨洗完手,坐在软榻上吃水果,顾秦氏拿起绣了一半的衣服,欲言又止。
“舅母有心事不防和我说说,是因为陈家人吗?”
顾秦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墨儿……”
“嗯?”
顾秦氏嘴唇动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