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顾时年怕是真要不理我们了。”
苏卿墨笑着点点头,出现在顾时年面前。
一步之遥,顾时年居然没有发现两人,大胡子脸黑得乌云压顶。
“你在为什么不回答我?”顾时年好气,气自己一碰到苏卿墨的事便乱了方寸,失去了自我,更气苏卿墨将他吃得死死的。
‘顾时年,你脑袋秀逗了?’苏卿墨蹲下身写道,指了指自己脖子。
“你变哑巴了,不是还有人不是哑巴吗?难道他聋了?”
见到林珏,顾时年不揶揄他几句,心里就不爽。
“小舅子的声音,振聋发聩!我岂敢耳聋?只是我们站在小舅子面前,小舅子视而不见。”
“噗嗤~”苏卿墨忍不住笑出声。一个暗戳戳的说人耳聋,另一个明晃晃的回击他眼瞎。
“苏卿墨,你笑什么?看着林珏欺负我,你很开心?”顾时年磨着牙,眼神犀利的盯着苏卿墨。
“小舅子,我何时欺负过你?”
林珏一口一个小舅子戳得顾时年肺管子疼。
他后悔了,后悔回来找苏卿墨这个该死的女人。
怒火无处发泄的顾时年,一脚踢在竹子上,竹叶上的积雪潇洒的往下落。
林珏眼明身快,在积雪落下的一瞬间,护住了苏卿墨,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
不算自己的娘亲,苏卿墨是他第一个拥入怀里的女子。
苏卿墨很瘦,皮包骨。厚实的冬衣下,腹部微微隆起。
入怀,林珏心柔成一团,怀里的是他的娘子,隆起的是他的孩子。身子弱又如何?林珏他用他的后背护住了他想护住的。
二十三年来,多少的喜悦,都不如这一次来的真实。他不惧生死,这一次,林珏想逃离扰人的是是非非,想与眼前的女人白头偕老。
顾时年发脾气,没想到成全了林珏,气的他双眼泛红。
“林珏,放开苏卿墨。她是……”后面的话,卡在了顾时年的嗓子里,一个“我”字,乱了他的心神。
心里怪怪的感觉,是什么?
顾时年慌乱的扛起苏卿墨砍好的竹子,转身下山。
外祖一脉,祖传力大如牛,苏卿墨从小比别人力气都大,顾时年更甚,扛起比成人胳膊还粗的竹子,走在小腿深浅的山坡,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