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受朝堂待见。
随着天下一统,他的可用武之地越来越少,加上自己已是名利双收,所以早早就有了退隐之心。
但眼下。
陛下重启地方细作。
却是让顿弱不由泛起了涟漪。
他看了看四周。
神色如常的朝宫外走去。
......
殿内。
嬴政神色十分平静。
他的确喜权谋,不喜阴谋,但阴谋也是权谋的一部分,这一点他深知,他可以做到用法治大权权衡天下,不过自己能做到,大秦的继任者却未必都能做到。
为了今后继承者,能事事洞察大局,事事防患于未然。
他只能重新拾起细作机构。
而且......
大秦一直也善于此。
从大秦欲争霸天下开始,秦国一直都有在各国安插秦谍的习惯,不然《左传·宣公八年》也不会记下‘晋人获秦谍’的事了。
不过。
当年兴秦谍是欲争天下。
现在却是要去驾驭天下不法官吏。
嬴政自语道:
“君道艺业不以个人好恶为抉择。”
“当年田单反间燕国,燕昭王独能洞察而坚信乐毅,但燕昭王死后,燕惠王却落入到圈套,以至燕国大衰,先祖孝公在外患内忧相迫之时,仍能腾挪有余,助商君全力变法。”
“因何。”
“在洞察大势之明,在审时度势之能!”
“目下一样。”
“天下大势走向何方?”
“秦政大局又当如何处置?”
“一切都得审时度势。”
“为了天下,也为了大秦,朕都必须这么做!”
“时势使然也!”
......
退朝之后。
百官并没有各回各署。
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
华阜、羌瘣和杨端和三人也走到了一起。
三人刚走近。
杨端和当即就拉着脸。
不满道:
“华阜你今天发什么疯?”
“好好的议政,给你搞成了老新秦人之争,若非廷尉李斯出言,这次我们非要被你害进去。”
华阜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但也自知理亏。
歉意道:
“我就是见那博士来气,而且田政危害这么大,郑国又一直在那鼓吹要推行,我就以为他是站对面的,哪知道......”
“这不是巧了吗。”
杨端和白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
“巧什么巧?”
“就是你这呛声,把好端端的议政,带到了新老秦人之争上面去了,这事差点都收不了场,若是任由局势发展,到最后,以现在的朝堂形式,这个政策恐怕真要推下去了。”
“不过今天的事有蹊跷。”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议的是‘使黔首自实田’的利弊,结果莫名其妙变成了新老之争上去了。”
“而且......”
“很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导。”
羌瘣目光一沉。
低声道:
“杨兄是有什么发现?”
杨端和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一种猜测,今天的议政整体都充斥着一股怪异之感。”
“也幸亏陛下及时叫停。”
“不然。”
“朝堂今后就真要分列两队了,那对大秦的内耗就太重了。”
“眼下陛下心思未明,下次议政,大家都注意一点,不要再去挑动新老秦人之分,以免中了别人算计。”
华阜和羌瘣点点头。
随即。
羌瘣似乎想到了什么。
问道:
“那书信上的内容是你想出来的?”
华阜摇了摇头。
干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