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果然病来如山倒,只不过一个感冒就那么难受,浑身都疼得要命……”
“幸好已经提前和老板请假了……”
苏远宁皱着眉,觉得自己还是非常不舒服。不断地在盗汗。
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似梦非梦,似睡非睡。
睡的极其不踏实,此时更是觉得头疼得不行。
虽然现在醒来了,但他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
此时此刻,方才在梦中他听到的奇怪呓语仿佛还在耳畔。
他根本不记得那些低语在说些什么,只记得刚才的梦里有着无边无尽的灰白雾气。色调单调地让人难受得不得了。
“啊,好难受,不行……得起来上个厕所……”
苏远宁费尽力气睁开了眼睛,但当视线收拢的时候,他却发现眼前的房间陌生得不行。
头顶是帐篷似的布料,帆布垂坠在穹顶之上,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现在似乎正是白天,房间里充满了说暗不暗,但又说亮不亮的自然光。环境十分的逼仄和压抑。
好暗啊……
不对!这是啥地方?
苏远宁愣住了。
这这这这……这不是我家啊!
虽然他租住的房子又小又破,但自己家是什么样子,苏远宁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苏远宁惊得坐了起来。
他现在浑身还是酸痛的不行,但是这些,与现在展现在苏远宁眼前的景象相比,都不算什么。
他他他……现在竟然在一个帐篷里!
这个帐篷有点像是蒙古包。
视线所及之处却像是个垃圾堆,左手边门口的箱子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以及溢出来的衣服,上面横七竖八地挂着几件色彩斑斓的宽大连体服,地上散落着巨大的彩色鸵鸟羽毛,窗边挂着几个样式奇怪大裤衩。
帐篷里还有两个简易的化妆台,上面摆满了颜料和油彩。
与此同时,苏远宁还闻到了一股,夹杂着鱼的腥味、汗味和脚臭的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
苏远宁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但揉了三四五六七八九次,他的眼前还是这样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可谓的景象。
苏远宁虽然母胎solo二十六年,但还从来没有把房间弄到这么可怕的地步。大学六个人同住一个寝也没有!
“嘶——”
苏远宁狠掐了一下自己,想要让自己从这可怕的噩梦中惊醒。
但是,左手臂上的钻心疼痛却告诉他,这里并不是梦境。
“怎么回事啊……”苏远宁喃喃道。
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好几个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
我叫伊格纳·李朗斯。
我出生在北大陆鲁恩王国瓦恩里特郡阿尔托城。
我的父亲是李斯特·李朗斯当地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但他一生的表演都从未离开过鲁恩王国的北部。
我曾经非常疑惑,为什么父亲不愿意离开王国北部,不愿意前往南部的万都之都贝克兰德。
直到七年前,在我成年的时候,父亲才告诉了我原因。
原来,李朗斯,并不是我们原本的姓氏。
原来,我们的家族,曾经在历史上赫赫有名。
我们掌握着通往星空的门,我们是图铎王朝的贵族。无论是现在鲁恩王国的皇族,还是弗萨克的艾因霍恩,或是因蒂斯的索伦,都曾经仰望着我们。
我们的祖先耀满荣光。
我们的姓氏是——亚伯拉罕!
……
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苏远宁感觉到了自己的额角暴起!
疼!!
好疼!!
在一瞬间,脑子内仿佛有着钢针从太阳穴深入,在不断地搅动,就像是想要通过这一举动,将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