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砸地也差不多了，叫赵哥的男人这才叫手下收了手，十几个人又很快地退到了他的身后。
看了眼站在几米外的人，赵哥哼了哼声，脸色不大好看地转了身，“我们走！”
一群人大摇大摆地来，又大摇大摆地走。
江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头上那阵鼓鼓的眩晕感袭来，他本能地扶住了一侧的桌角，何飞跟杨莱明上去扶住他。
“我去拿毛巾，哥你等一下！”
不知怎么的，又或许是本能驱使，江焰就这么仰头朝着二楼的方向看过去。顾宜笙还在那里录像，隔着手机屏幕，她清楚地看到那人看过来的目光，漆黑，幽暗，像是在打量她，又像是在对她笑。
他发现她了。
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呢？
心口像是被人摂住，顾宜笙呼吸一滞。
赵哥一群人走了没有一分钟，又给退了回来，杨莱明端着热水和毛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紧张地看向江焰跟何飞的方向，他们也看到了，脸色有些沉。
“没事，”何飞小声，“实在不行这次换我上，不就是废两个酒瓶子的事。”
江焰没吭声，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说不上来。
果然，赵哥一群人退到了院子里面，就很规矩地站成了两排，随之而来的，是五六个警察。
难怪怂成这样。
有人把闹事的经过拍成了短视频，传到了网上，还有人报了警。
几名警察看了眼现场，又看了看眼前的十几个人，“打架的是你们几个吧？”
江焰：“是。”
“不是！”赵哥瞅了江焰一眼，示意他别乱说，然后又笑眯眯地看向面前的警察，“警察同志，我们没打架，是他自己打的，他自己打的自己，这跟我们没关系！”
“对，警察同志，你们还可以验那什么dna指纹，那酒瓶我们碰都没碰，全都是他自己打的！”
听赵哥跟他的手下这么说着，几名警察也是哭笑不得，其中一名警察问：“哦，他没事自己砸自己脑袋，好玩是吧？”
“那...那谁知道呢？”
“就是！”
几名警察：“......”
“警察同志，我这有证据！”
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顾宜笙看了眼楼下的人，又看了眼江焰，拿着录好的视频跑了下来，林沐阳跟在她身后，不大情愿地走了下来。
不同于其他人的意外，江焰似乎早就猜到了她要这么做，此刻只十分安静地看着她。
女孩把手机交到了一名警察手中，表情又认真又严肃，“警察同志，我亲眼所见，刚才就是他把这位男士逼到了角落里面。”
顾宜笙指了指赵哥，又看向江焰，巴掌大的脸，素净白皙，倔强又坚定，“这位男士不得已才用酒瓶砸了自己的头。”
她说完，微微抿唇，深呼吸一口气，江焰眼角弯了弯，晕出一抹很浅的弧度。
警察又看了看众人，结合着林沐阳手机里面的视频，跟顾宜笙说的八九不离十，“女士，麻烦您跟我们到警局做一下笔录。”
“好，”顾宜笙答。
林沐阳站在人群之外，听着顾宜笙的那句好只觉得有些心烦气躁，明明是来吃饭的，怎么又弄到警察局里面去了？
警察在前面带路，顾宜笙跟过去，路过林沐阳身侧时，她看了他一眼，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就小声对他道：“学长，今天这顿我先欠着，改天再请你。”
“......”
“还有你的的手机，我估计也要先拿着去了......”
林沐阳脸色不大好看，之前在车上的问题，顾宜笙也没有回答他，现在又因为一个外人把他晾在这，这叫什么事啊？
顾宜笙盯着林沐阳看，在等着他的回答，林沐阳扭头看了眼后面跟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