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进内院,一只脚在外院。
“父亲,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抢我的生意。”
“说不说?”谢万金这次可是真想打了。
“说,我说还不成吗?”
谢元凯很是委屈的样子。
“父亲,我要银子,是为了经营华平山村的泥兽哨。”
“泥兽哨?”谢万金与管家同时瞪眼看向谢元凯。
“怎么?我不能做生意吗?”
“凯儿,过来,与为父好好说说。”
谢元凯以为谢万金又是要打他,站在门口直摇头。
“公子,老爷这次不会打你,看,我把木头都给丢了。”
谢元凯这才很是警惕的走入院里坐下。
“凯儿,快说说,你是如何想起要去经营泥兽哨的?”
“我也是听官学一个师兄说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怎么说的?”谢万金有些急了。
“他今天上午去了一趟白鹤书院,看到江文通在那里与白鹤书院众多学子争论‘世人皆疯’这个题目。”
谢万金实在是急了,吼道:“什么疯不疯的?你倒是说重点。还有什么江文通,他谁啊?”
管家在一旁解释:“老爷,江文通是北境来南朝赶考的学子,如今是南北牧的学生。”
“哦!”
谢元凯继续说:“他听江文通说的,南北牧昨晚上信誓旦旦的跟他的学生和家奴们说,要把华平山村的泥兽哨卖500文一个,所以,江文通才觉着世人皆疯。”
“一个500文?”
谢万金和管家,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本来只卖20文一个的泥兽哨,他南北牧到底哪来的信心,要卖500文一个?
“南北牧真是出的五十文一个的价格向那些村名收购?”
“老爷,此事,千真万确,我问过好几人,都是这般说的。”
“你带上马丁再过去一趟,我们出六十文一个。”
谢元凯顿时急了:“父亲,你说话不算数,抢我的生意。”
“去去去,回官学读书去,今年再不中举,看我如何收拾你。”
“我去找母亲!”谢元凯要往里屋跑。
“你母亲去坊市了,去那边找她。”
“啊……无耻,你们……无耻。”谢元凯怒冲凉离去。
谢元凯怒气冲冲离开谢府,猫在谢府外边的瘦猴也匆匆赶往临江楼。
院里,
谢万金让谢元凯赶紧带上马丁去华平山村。
“老爷,就算我们现在去用更高的价格订下来,南北牧会不会再次提价?还有,我们手里头银子不多。”
谢万金这两年步子跨的大,京口城里赚钱的很多行业,他都有所涉及。
正因为如此,现银,都压在生意上。
加上刚刚结束上千顷水田旱地的春耕,还有购买醉香花掉的万两白银,手里头一时半会确实拿不出多少银子来。
“南北牧跟他们约好怎么取货?”
“十日一取。”
“十日一取?既然如此,你和马丁过几日再去,抓紧时间多凑一些现银和银票。”
“老爷……”
是马丁,叫着老爷,贼眉鼠眼的从院门口那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瞎看什么?有事进来说。”管家见马丁那副样子,也没有一个好语气。
“老爷!”
马丁一路弯腰溜进来,“老爷,外边有人说要向老爷购买醉香。”
管家惊道:“购买醉香?”
谢万金勉强沉住气:“有没有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