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可是连本侯义妹都不如啊!”
南北牧畧下这么两句话,出了院子往对面山脚走。
如今的酿酒坊、炒茶坊、酒窖和铁匠铺等工坊,外边垒了院墙围城一个大院子,严防死守外边跑江南村来偷艺之人。
南北牧要去看看张铁九的臂弩究竟做的如何。
司晨如今是名声在外,万一有人想跟她来硬的,有个臂弩防身,总是会好些。
洪古与温斯年在院里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温斯年,本以为这一趟亲自出马,是十拿九稳之事。
他不曾想过,自己会被东安侯这个小后生当面教训,竟是说连他义妹也就是他曾经的婢女都不如。
“温老爷子,你怎么不往高里报?人家义妹报的二两银子,你为何不报三两?”
“你……”
温斯年也是有气急而怒的时候,肥胖的脸上没了笑容:“你这匹夫,老夫如何会知道司晨报的是二两银子?再说,你刚刚报的又是何价?百文,也只有你说的出口。”
洪古却是不怒,说道:“对啊,我乃一介匹夫,您可是温老爷子,金陵城里众多达官贵人,谁的钱你不曾赚过?不能跟我一介匹夫相比啊。”
说完了,往院外走,留下洪古独自一人在院里喝茶生闷气。
温斯年不同常人,什么皆可以游戏人间,却是不能被人指着鼻子说他经商不行。
他可是南朝商业鬼才,比庐州府的经商鬼才司马宁郡主高了好几个阶段。
洪古来江南村的主要目的,是遵圣意会会他南北牧,至于能否跟九州六神馆做成生意,纯粹只是跟温老爷子斗斗气。
洪古看到走进工坊院的南北牧背影,一路小跑过去,被坐在门口雕画的李石匠给拦住。
“老先生,我进去找侯爷。”
“找谁,都不行。”李石匠起身把门给关上,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坐那里继续雕他的蜂卢。
“那我在这里等着侯爷,可行?”
“随你。”
李石匠专心雕画,洪古蹲在一旁认真看。
“老先生,你这上边雕的可是庐州府司马宁郡主?”
“不知道,侯爷让我怎么雕,便怎么雕。”
洪古拿了地上已然雕好的蜂卢仔细看,确认女子是郡主,又上下左右打量边上的柳爷。
“奇怪,看着这么脸熟,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到底是在何处何时见过此人?”
洪古蹲那里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上边的柳爷是谁,见李石匠雕的认真,偷偷摸摸的把蜂卢塞袖袋里。
后边传来开门的“吱呀”声,洪古连忙回头看,南北牧站在门口往他袖袋看。
“嘿嘿……这个……”
洪古甚是尴尬,伸手进袖袋要把蜂卢掏出来。
“收着吧,老李的手艺确实日益精进,如此精美蜂卢,亦是不错的藏品。”
“侯爷!”洪古亦步亦趋跟在南北牧身边走。
“可是有事?”
“侯爷,有一事相问。”
“且说来听听。”
“金陵有友,祖上开创事业,甚是了得,不曾想其父早年仙逝,友人尚且幼小,府中众人各有心思,眼看祖上积业便要败在友人手中,侯爷。可否能提点一二?”
“洪金所说友人,莫不是便是本侯?”
洪古苦笑连连,“友人亦是听闻侯爷置之绝地而后生的壮举,才让我来向侯爷请教一二。”
“壮举?”
南北牧上下打量洪古片刻,脸上便有了笑容。
“洪金,可是为你家主子相问?”
洪古大惊,问道:“侯爷何出此言?”
“你所说之经商友人,金陵城中并不曾听说过有这般经商之人,那么,你那友人祖上必定是为官者。
“看你右手虎口生茧,应是常用兵器之人,是侍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