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之所以选择后日正式开始销售九州醉,是因为明日,他与鹤老之间还有一个十日之约。
至于如何对付鹤老,便是九州醉。
同样是南北牧与江文通、黑塔,同样的马车,同样的四个大竹筐,三人一大早到了白鹤书院。
鹤老上次被南北牧弄的很没面子,今日可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书院两个护院夫子拿了麻绳守在鹤老书舍外边,若是南北牧做不到一字不差背诵出《春秋》,绑,也是会将南北牧绑在白鹤书院读书。
南北牧拎着两个酒葫芦走进书舍。
“老师,比醉香还要香醇之九州醉,尝一口?”
鹤老不予理睬,手中戒尺一下又一下敲在自己手掌心,南北牧匆忙将手中酒葫芦放在案牍上,退后几步准备背诵之时,复又上前几步拔开酒葫芦木塞,这才挺身站立开始背诵。
酒香溢出,鹤老闻了闻,见南北牧背诵流利,忍不住拿过来喝上一口。
然后,
便没了然后。
素来以坚守读书人礼义廉耻而著称的鹤老,一口接一口,大半瓶九州醉下喉,脑袋重重磕在案牍上,呼噜声一阵大过一阵。
白鹤书院,比京口官学好不到哪去,南北牧从书舍中走出来,已然有不少学子走路开始东倒西歪。
“南公子!”
迎上来的,是朱逖:“南公子,九州醉可否还有?”
“朱公子需要?”
“家父好酒,如此佳酿,若能送家父几葫芦,定是会欢喜的。”
“文通,可还有?”
“老师,还有不少。”
江文通搬了整个竹筐过来,里头剩了十数瓶,南北牧拎了两瓶在手里:“朱公子,竹筐里的全归你,代我向令尊问声好。”
“南公子,文通兄刚刚说过,一葫芦一两银呢,我回学舍取银子。”
南北牧一把扯住,拎了竹筐往朱逖脚边一丢:“本公子学生文通,前些时日里甚得朱公子照顾,九州醉,无足挂齿。”
“南公子……”
“黑塔,走!”
……
一路上,黑塔有些不舍,十多瓶九州醉,便是十多两银子,公子说送,便给送了。
“朱公子不似王、恒两人,如若可以做上朋友,岂是十几瓶九州醉所能买到的?”南北牧说道。
黑塔从未见过交朋友还需拿钱买的,既然公子这般说了,应是不会错的,手里马鞭甩动,驱车回江南村。
此时的江南村,
无人知道“九州醉”已然名满京口城。
昨日,京口官学学子酒醒,葫芦中还有剩的,少不了拿去跟家里父兄、亦或酒肉朋友分享。
如此佳酿,听父兄亦或朋友夸赞,他们脸上也是有光:官学总是没有白上的,如此佳酿,你们可曾有喝过?
得知九州六神馆有售,临江楼亦有,有钱人家不曾细问,呼朋唤友往两处赶。
前头王家,预定到玄清玉液两瓶,好生了不得,九州醉,可是不能再被他家抢了先。
……
九州六神馆差点被踩破门槛,来一人,潘掌柜少不了便要解释一番,实在是有些口干舌燥。
“九州醉,后日才有的出售,各位,辛苦后日再来。”
“后日再来,可是有货?”
“是否如同玄清玉液一般,一日只售二十瓶?”
潘掌柜解释烦了,干脆在门口挂了牌子告示:九州醉,后日辰时开始出售九州醉,一人限购两瓶。
“潘掌柜,既然后日才有出售,我们已然来了,不如也学那玄清玉液一般,登记预订?”
潘掌柜一想,敢情好,不但减轻后日排队的压力,还能到东家那里表现一番。
九州六神馆,南北牧上行会登记时,东家写的是司晨。
刚开始,身子未曾长开的丫头做东家,潘掌柜多少有些不服,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