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凌王司马淳,生的并不高大,没有柳青州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威严,性情甚是内敛。
郡主骑马,和他并肩前行。
“妹妹,这次是不是玩过了一点?京口北境随时起战祸,你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哥哥怎么办?”
“哥哥,南家世子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能用?”
“还不知!”
兄妹两个继续前行,郡主转移了话题:“益州刺史卢明知异动,可是有进犯之意?”
“他哪里真有那个胆?圣上登基,下旨让他屯兵西境,他这是担心圣上逼他往西攻西蜀,故意动动兵马,告诉圣上不要逼他太甚。”
“哥哥,着你去布防,真是圣上的旨意?”
武凌王扭头西看:“很难说,父亲曾言,不问朝政,只求庐州安定。”
“中庸之道!”郡主低声咕囔一句。
“妹妹,东边的海匪日前已经登陆会稽,北境燕国也是蠢蠢欲动,西境并不安宁,哥哥能守庐州一方平安,已然尽力了。”
郡主听闻,想起一事,问道:“哥哥,据说圣上欲调遣北府兵往东剿匪?”
“圣上旨意已改,着文孝王世子司马轩任会稽郡尉,领兵剿匪。”
说起司马轩,郡主又想起京口城里的妹妹柳青青,她心里念念的是南北牧,南北牧念她吗?
若念,南北牧是否能从众多世子、王子之中脱颖而出,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驾!”
到了官道,武凌王纵马奔腾,郡主连忙娇喝一声,马鞭连甩,追上前面的哥哥。
……
柳爷没有在孙府久坐,客气说了几句废话,便起身告辞,阿律赶了马车在府外等着。
柳爷上车,阿律赶着马车离去甚远,才和车内的柳爷说话。
“柳爷,白九步在孙泰属下暗丁的护送下离城。”
“南公子真是算的准。”
阿律没有搭腔,问了别的:“柳爷,今晚还要去白鹤书院?”
“今晚怡红楼的事情,得去和鹤老说清楚,若是他从别处得知,不得又来临江楼兴师问罪?再有,南公子拒绝了鹤老的好意,总是得去好生解释一番的。”
“也就柳爷把南公子当宝贝。”
“不可胡言……阿律,快停住,有没有布条之类的东西?”柳爷在车内焦急。
阿律连忙把马车停下,掀帘进入车内,惊吓可是不小,柳爷捂着鼻子坐那里,手指缝里全是鲜血。
“柳爷,可是流鼻血了?快,用手指紧紧捏住鼻腔,我给你找布条。”
布条找不着,阿律不得不从衣袖上扯下一截,再撕下两小片揉成一团,让柳爷给塞鼻孔里。
“柳爷,好好的怎么会流鼻血?”
柳爷探头从马车窗口吐出一大口鼻血,口齿有些不清晰:“估计是那个玄清玉液多喝了些。”
“玄清玉液?怡红楼在哪里新进的酒水?好喝吗?怎么这般凶猛?还流鼻血?是不是给男人那个的?我说柳爷……”
“好了,快去赶车,等下回来晚了,明早又该起不来了。”
阿律赶车不比老把式差,赶到白鹤书院的时候,捂着鼻子的恒承天和王玲也是刚回书院不久,急急的进了学舍,而朱逖却是独自一人去了鹤老的书舍。
“鹤老,想会之人不曾出现!”
朱逖进了书舍,也不问鹤老是否在,张嘴便说,鹤老举着一盏油脂灯从一个书架后边转出来,不停的抽动着鼻子嗅。
“什么味道?”
朱逖拿出袖袋里的玄清玉液已然不剩一滴的蜂卢瓶子给鹤老:“闻之提神,喝下一滴,能治头痛脑热。”
鹤老先是拔开木塞用力嗅,又举起瓶子来,等了半天也没有一滴玄清玉液滴下来。
“鹤老,看瓶子上的雕画。”朱逖提醒。
鹤老把瓶子凑近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