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再次盯住对面的白九步,按他的本意,是要和白九步赌命的。
南北牧先前想着白九步只是替人出头,败了他便是,偏偏要来动司晨的主意,南北牧深知一个团队凝聚力的重要性,怎么可能让白九步当众羞辱司晨?
“南公子,一个婢女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谢万金的身子又探出了栏杆。
“谢家主,我乃东安侯世子,我的义妹,又岂是你这等铜臭生意人可以相比的?若是再敢出言不逊,莫要怪我心狠。”
若在平时,南北牧也不会这么逞一时口快,此时,柳爷不是在上边吗?柳爷边上的婢女,那沉甸甸的丰满,除了郡主还能是谁?
有她们两位在,小小长史孙泰,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父亲战死,南北牧纨绔这么多年,如今的京口,谁都以为可以踩上这个纨绔公子一脚,南北牧若是再不表现出一点东安侯世子该有的硬朗,只会让身边人彻底寒心,让那些本来还想对南家施以援手的人彻底放弃。
“公子!”
司晨仍然背着硕大的包裹,轻声唤了一句公子,脸上全是担忧,生怕公子逞强闯下大祸。
罢了,暂且饶他一命吧。
南北牧如同变脸,刚刚还是黑着一张脸,即刻换上一张大笑脸。
“本世子的义妹,自然不同,黄金百两。”
“成!”
白九步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南北牧一出价,他立马掏出一叠银票,挑出几张拍在桌上:“五十两黄金加五百两纹银。”
南北牧瞄一眼坐在那里有些不开心的司晨,抬手要去动字,却是被白九步抢了先。
白九步抢子先行,三步之后,南北牧已然看出他稳打稳扎的走法,当下处处狠招,逼着白九步不停的和自己换子,最后凭借着多出的两个“卒”直逼老窝。
“南公子……”
白九步准备弃子认输,南北牧脸上的笑容在他眼里无限放大,桌子上的银票已然到了他手里。
“司晨,拿着,过两日去城里给你买曾答应过你的玉簪。”
司晨连忙接过银票小心收好。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心里对面前的公子越发喜欢的紧。
“再来!”白九步脸色铁青。
“没空!”南北牧甩下在那里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白九步,抬步往二楼走几步,翘首朝着楼阁中的雪琴姑娘说道:“雪琴姐姐,可否杀一盘?”
雪琴姑娘的声音此时又如珠入玉盘:“南公子棋艺高超,小女子还真是有了这个好胜之心,南公子,请入楼阁。”
南北牧在前,司晨匆匆收起桌上的象棋喘气跟上,一同踏入三楼挑出来的楼阁中。
四面薄纱,隐隐绰绰,并不隔音。
“雪琴姐姐,可否也来点小注?”
“哦?”雪琴姑娘掩嘴轻声笑:“如何个小注法?”
“若是我赢,还请雪琴姑娘当众为我弹奏一曲,若是我输,送雪琴姐姐一份大礼。”
“你的大礼,如果我不喜呢?”
“雪琴姐姐要如何?”
雪琴姑娘瞟一眼旁边的荷花:“给荷花妹妹当贴身龟公,如何?”
“你……”
司晨未入过青楼,总是听说过的,一听要公子当贴身龟公,自是有了怒意。
“司晨,莫急。”
南北牧脸上笑容依旧:“能做荷花姐姐的贴身龟公,却是本公子赚了,甚好。”
当下摆开棋局,在众多看客的围观下开始对弈。
雪琴姑娘的走法,也是稳打稳扎不急进,几步下来,南北牧心中已然能赢她,只是不想赢,故意走出几步臭棋。
雪琴姑娘岂有看不出南北牧故意让棋的道理?
把手中棋子轻轻放下:“南公子,真这么期待做荷花妹妹的贴身龟公?”
“那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