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让一个夫子去附近医馆请大夫来给于林江看诊。
于林江不甘地被同窗扶下去,嘴里还不忘叫嚣:“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求到你谢珩头上,还有,你给老子记住,别让老子有机会踩在你头上,不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珩神色平静,没有被于林江的话影响半分。
“副山长,继续吧,耽误了时间今天就来不及全部看诊了。”
“好。”
副山长见谢珩这么沉稳冷静,暗暗赞许。
秩序恢复,他们排着队让赵楚楚看诊。
青阳书院的学生大多数是年轻人,基本上都是因为少动有各种的小毛病。
不过在看诊过半的时候,赵楚楚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那个被诊脉的男子心头一跳,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赵楚楚把完脉又让他伸出另外一只手。
男子更加忐忑了。
而他的同窗也跟着紧张起来。
因为这是赵楚楚第一次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
“你脉象有些复杂,能否先到一旁候着,等我帮其他人看诊完再帮你仔细检查一下?”赵楚楚对那男子说。
他问:“很严重吗?”
“要仔细检查过才知晓,你别紧张。”
“好。”
男子起身走到一旁,悄悄握紧了双手。
赵楚楚看了他一眼,身上穿着的是青阳学子统一的服饰,但脚下那双鞋已经很旧很旧,再加上他的手也很粗糙,想必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有时候老天真的挺过分的。
穷就算了,还让人生病,半点活路都不给人!
不过这病换成其他大夫,男子只能等死了,遇上她,算是他运气。
剩下的人也或多或少有各种的小病小痛,赵楚楚都给他们开了方子,让他们服药慢慢治疗。
等义诊结束,赵楚楚对副山长说:“读书人长期伏案,肩膀和脖子多少都会有些病痛,但大多数人症状都很轻,就不需要吃药了。我这里有一套动作是专门针对这个的,要不我教会书院,以后让他们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做一做?”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谢娘子了。”
“不客气,回去我会好好教一下我相公,然后再让他来教他们?”
“再好不过了。”
赵楚楚点点头,随即示意副山长也坐下来,开始给他和夫子们把脉。
副山长他们人到中年,就不如年轻人身体这么好了,基本上都有老毛病。
赵楚楚一一说出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轮到最后一个夫子时,赵楚楚脸上的笑意又不见了。
那夫子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我们借一步说话?”赵楚楚问。
“好。”
夫子心跳加速,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赵楚楚示意之前那位男子也跟上来。
副山长将他们带到书院后面的园子里,那里靠近后山,还有一座亭子,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会到这里,很是幽静。
副山长和那位学子在离亭子比较远的地方停下来。谢珩也没有靠近。
赵楚楚跟那位夫子来到亭子里,她开门见山:“不知夫子家中有几个孩子?”
夫子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未曾有一子半女。”
“那夫子看过大夫吗?”
“没有,内人倒是一直在吃药。”
“你们没有孩子九成原因是在你身上。”
“你说什么?”
“剩下一成是我没有给你媳妇把过脉,不确定她是否也不孕。”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孩子是因为我?”
“对,你不育。”
“……”
任何一个人男人听到这句话,都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