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下又喊了一声。
姐妹俩顿时停了讨论。
齐珠脸都变了,手一直摆着,示意齐欢赶紧出去,别再惹人生气了。
齐欢脚步急切的出了灶房,脑子快速转着,好好的思索了一番,最终的结论还是只有一条:她真的啥也没干!
周氏在堂屋门口等着齐欢。见人来了,瞧了她一眼,招手让她一起进堂屋。
齐玉、齐桃姐妹俩还在廊檐缝衣裳,齐欢迎着俩人不解的耳光,调皮的笑笑,一声不吭的跟在周氏身后进了堂屋。
这是咋了?
姐妹俩面面相觑,心里都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奶,您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进了堂屋后,齐欢不满的嘟囔了起来。
周氏伸手隔空朝她点了点:“小没良心的!你瞧瞧你糟蹋的东西,奶要是真想给你脸色看,你还能这般舒坦?”
“我糟蹋啥了?”齐欢越发糊涂了。
周氏瞪了她一眼,打开西里间的房门,让她自个儿进去看。
齐欢一脸不解,走进西里间打量了一圈,屋里没啥变化,既没有少东西,也没有多东西。
这是让她看啥?
“你那是往哪儿瞧?你好好瞧瞧簸箕里的绣线。”周氏跟着进来,敲了敲簸箕。
寻声望去,齐欢终于明白周氏为啥说她糟蹋东西了。
簸箕里只剩下一小股绣线,约莫小手指般粗,是早上她新染的,用的是没有添加异能的姜黄水。
起先将将染好时,颜色已经看出端倪,和最先染的那一批明显不同,周氏曾嫌弃的说,这是一个天一个地。
齐欢还记得自个儿糊弄周氏,说阴干后才能看出来颜色。
上手摸了摸,差不多有五成干,颜色没变还是黄、色,就是暗沉无光,瞧上去像是蒙了层灰似的。
要是没有见识过那批鲜亮耀眼的黄,如今这般的颜色倒是还能入眼。
可最好的颜色已经入了她们的眼,眼下的颜色,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奶问你,你往那姜黄水里加啥了?怎么染出这般的颜色来?好好的一盆姜黄水,愣是让你糟蹋了!”周氏越说越生气,瞪着齐欢,想骂又舍不得,只能气得喘粗气。
齐欢眼珠子一转,张嘴便扯起来:“黄、色也是要细分许多种的,有深有浅,有明有暗,掺和在一起,才能绣出来鲜活的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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