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出了事实真相,但猜的就是猜的!没有真凭实据,谁都不能把这事往她儿子头上扣!
“娘!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我,可我没想到你连怀义都恨的不行!你这是想毁了他!明明秀儿都已经默认那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你为什么非得盯着怀义不放?”
何氏装起了可怜,一面又推了推齐秀:“你说!那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和你哥无关!快说!”
齐秀也害怕了,连忙应下:“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和我哥无关……”
“我有说是他做的了?你们母子三人急个什么?只有那心虚的才会这般急着否认!”周氏冷冷看了何氏母子三人一眼,脸上满是厌恶。
“你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子三人不成?!”何氏突然崩溃的哭了起来,“我知道,你恨我害了欢丫头,所以你拿我最疼的两个来出气!”
“你也不必如此,不就是想让我跟欢丫头赔罪吗?好!今儿我一头撞死在这儿!我给欢丫头赔罪!”说着,何氏跄踉的站起身就要朝墙上撞。
齐秀赶忙拦住人。
母女俩一番拉扯,顿时摔倒在地,何氏便哭喊着说自个儿命苦:“错我也认了,好话我也说了,你齐家还想怎样?
我嫁到齐家十几年,不说别的,就只看在这六个孩子的面,你也不能这般磋磨我!既然你不想我好,那我就如了你的意,一头撞死便是,再也不碍你的眼……”
“娘!你要是死了,我和哥哥该怎么活?这家里还不把我们生吞活剥了?”齐秀被吓住了,以为何氏为了保哥哥真的要寻死,立马死拉着人不放。
齐怀义见何氏又是哭又是闹的,眼珠子一转,赶忙跪下,一脸悲戚的朝周氏连磕了三个头,下了力气,头都磕青了。
“奶,您是长辈,因为我娘的事,自小您就对我有偏见,孙儿不怪您,是孙儿自个儿没有做好,这才一直不得您的喜爱。
如今我娘和秀儿都做了错事,孙儿知道您心里有气,只要你能消气、原谅我娘和秀儿,莫说是把那些个污水泼在孙儿身上,就是让孙儿画押认罪,孙儿也心甘情愿!”
这话说的漂亮,周氏都气笑了。
何氏也不傻,听到儿子这般说,心里知道了他的用意,一把推开齐秀,哭嚎着再次要去撞墙:“我儿子是一身清白的读书人,我不能让人泼他一身污水!别拦我,今儿我一头撞死了事……”
“娘!”齐怀义和齐秀都跪了在地上,兄妹俩一人一个手,拉着何氏不让她去撞。
这一副母子情深、身受不白之冤的样子,看得大家伙有些尴尬。
这是把他们傻子忽悠了?
“让她撞!”齐老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病重的齐欢,以及齐家的姑娘小子们。
只因先前,不明事情真相的齐怀礼请了沈大夫,齐老爷子怕露馅,一直在西梢间里陪着齐欢。
看着沈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扎针等,他真真是心惊胆战,越发不敢离开,生怕装病的孙女被治出个好歹来。
好在齐欢看出沈大夫在针灸上,纯粹就是个半吊子水平,扎的穴位也就是一般的穴位,多多少少的有点提神醒脑的好处,齐欢便忍着让他扎了,顺便示意齐老爷子别担心。
要不然,齐老爷宁愿说出真相也不能让自家乖乖乱扎针。
沈大夫一走,齐老爷子便着急的要到堂屋来,齐欢不肯留在屋里,闹着要跟着一道过来。
还跟齐老爷子掰扯,反正她是装病的,正好顶着这么一副,随时都要咽气的病容过来,她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为何氏求情!
“你咋来了?”周氏看着齐欢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嘴角直抽抽,心里顿时急了。
这孩子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子上赶着撞上来?这要是被族老们看出不对的地方来,不就全完蛋了?
齐欢故作虚弱的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