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黄昏,路上行人屈指可数。横亘在天地间的云荡山,渐渐没入幽暗的夜空中,只有点点灯火照亮这四周的寂静。
南宫胜站在小酒馆外,正与楚雄等人对峙,只见楚雄身后走出一位青衣黑袍的男子,向南宫胜拱了拱手说道:“南宫兄弟,别来无恙。今日听说你勾连火云门谋害了老宗主,又想同火云门里应外合,攻占本宗与火云门平分领土?”
南宫胜身姿挺拔,略微昂着头,双锏提在手中,目视着那青衣黑袍男子,淡然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的忠心可鉴日月,奈何掌门不明是非,听信谗言,欲要杀我!多说无益,洪元兄出手吧!”
南宫胜知洪元还念旧情,不然不会开口询问,他知洪元对待宗门叛徒,从来都是毫不留情,强力斩杀的。犹记得当年,洪元任凭那宗门叛徒苦苦哀求,头磕如捣蒜,心中也没有起一丝涟漪,挥手间就斩杀了那宗门叛徒。所以说出此话,是想让他作壁上观。
洪元皱了皱眉头,猜想这件事另有隐情,只是南宫胜不屑解释,心中暗想:“南宫与楚雄明争暗斗了多年,老宗主时时暗中相助,以南宫的聪明才智,不会不知,那他为何还要谋害老宗主,待我激一激他,看他怎么回答。”
“南宫胜,你说你的忠心可鉴日月,我看未必!老宗主对你恩重如山,而在老宗主的陵前,却不见你的身影,是为不孝;老宗主尸骨未寒,你却勾连外敌,欲攻占老宗主创立的基业,是为不忠;你这不忠不孝之徒,谈何忠心!”洪元装作气愤填膺的样子数落着南宫胜。
南宫胜怒目圆睁,嘴唇紧闭,鼻中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攥着双锏的手指白中透着红。
本来南宫胜视洪元为知己,知道他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没想到他比楚雄还要可恶,口中出此恶言,把自己说成了不忠不孝之辈。其他人不了解自己也罢,他不屑去证明什么。自己做事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对人问心无愧。士为知己者死,除了老宗主外,洪元是自己真心结交之人,没想到老宗主一死,洪元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真真让他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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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胜对洪元说道:“若不是楚雄日夜追杀,我岂能不送老宗主最后一程!我本当你为知己,奈何你也是稀里糊涂,好吧!既然如此,我与你恩断义绝!自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只听得洪元哈哈大笑,指着南宫胜说道:“知你心中有怨,咬牙不肯说出,若不激你,你肯坦白吗!”
听到此言,南宫胜转怒为喜,又出言道:“我猜测老宗主之死和楚雄脱不了关系。近日见楚雄当面对老宗主唯命是从,在背后却不尊号令,而且做事越来越无所顾忌,本想告诉老宗主,但听说老宗主出门远游,这件事情就先放下了,没想到楚雄趁着老宗主不在,又一次对我出手,今天差点就折损在他的手里,幸亏易鸣兄弟相助,才逃过一劫。我已经请易鸣兄弟帮我搜寻证据去了。我看这楚雄如何能逃过!”南宫胜对洪元直言不讳的讲出了这件事情。
一旁地楚雄听到二人的对话,感到心烦意乱,自己的计划无人知晓,却被南宫胜三言两语说出了七七八八,他抽出了手中钢刀,说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吗?我对宗主忠心耿耿,南宫胜你竟然污蔑我!”
接着楚雄对后面的金甲护卫说道:“南宫胜和洪元勾连外敌,背叛金鼎宗,奉宗主号令斩杀此二人!”
金甲护卫们听到南宫胜二人的对话,又听到楚雄下达的命令,顿时让他们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楚雄再次催促,只看有一部分金甲护卫自觉的站到了洪元的身后。
另一部分的金甲护卫左右看了一下,其中又有几个人走到了洪元身后。洪元瞧了瞧身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牵着马与楚雄拉开了距离。
楚雄目露凶光,狠厉的神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钢刀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