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恐惧。”
“最后我成功了,我先是下毒,然后拿着柴刀,一个个接一个切断了他们的喉咙。”
“血从气管喷出来的声音,我觉得它是那么的动听,我当时都有些沉醉,我当时甚至想冲出去把所有人都杀了算了。”
“直到我走进了宗祠,又见到了那个古怪的货郎,我才从沉迷血腥的杀戮当中,醒了过来。”
“那个戴着面具的货郎将剑鞘递给我之后,转身就看不见了踪影。”
“我当时有些浑浑噩噩,不知该如何是好,本能的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握住祭台上的剑。”
“然后将剑,插进了剑鞘。”
张行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颤抖,汗水不断的往外流出,只一会儿工夫就将他的身下浸湿。
他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摇摇晃晃,脸色越发灰败,宛若一具将行就木的尸体。
痛苦之中,他伸手想要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让自己停止这种诡异的自述。
可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没有抬起来,反而向下按去。
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反了,一切都反了。
他想抬手,结果却向下按,他不想说,结果却说了出来,他想走,结果没有走掉……那么是不是说,如果他想说,反而就可以不说?!
他或许猜对了,当他试着去这么做的时候,他的手可以抬起来了,并且摸到自己的脖子。
可是身为普通人的张行希,怎么可能一瞬间就能完成这种逆转的思维模式。
所以他的手碰到脖子的一瞬间,近乎反弹的又按了下去。
那一刻,难以言述的绝望,从他的心底迸发,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从他的眼角淌下。
他哭得伤心极了,宛若一名无助的孩童。
可是……他明明不想哭啊!
他想笑啊,他想疯狂的笑啊!
崩溃的大笑啊!
连这种自我发泄,也彻底被割裂了吗?
他不甘心,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思绪,试图逆转这一切。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成功,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脸就像是抽搐了一般,滑稽而又可悲。
“最后一个问题,怎样能够找到那个货郎?”李博阳对张行希的滑稽哭笑脸视而不见,甚至对张行希如何从许西改名为张行希也毫无兴趣,直接问出了重点。
张行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涕泗横流,表情扭曲而又痛苦,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说,可是这种几乎是在与自己对抗的古怪状态,他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然后就又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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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等到静明寺倒塌的时候,如果我还活着,他会在那里等我。”
李博阳闻言,眼前不由一亮,这么长时间终于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然后他就向着张行希的方向走了过去,慢慢的从阴影当中走,走向火光照耀的范围。
之前张行希手中的火把,从他跌坐的时候,就被甩到了一旁,恰好卡在一株高大的玉珊瑚上。
火光映射着玉珊瑚,光亮辐射的范围提升了数倍,宛若一盏明灯。
所以李博阳没有走几步,就在光照范围的边缘站定。
已经绝望的张行希,仿佛看到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存在,宛若黑暗本身,向着他走来。
几乎被他遗忘,面对那货郎时的恐惧,不受控制的翻腾而出。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心里狠狠的扯了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
以至于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接着,张行希却又感到一种诡奇的熟悉感。
就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应该见过黑暗中的这个人。
偏偏这人站在光影的边缘,火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