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正好趁势而为。 “风阵阻路,应能纠缠他们一段时间,足够我们开启无字玉璧。” 诸无道边走扭头观望,虽看不分明,风声中传出阵阵波动足以说明一切。 樊老魔怪笑,“为兄倒是没料到师弟这么大方,答应帮为兄起走无字玉璧,带回宗门。” “曲洋山一脉上承无相仙门遗泽,但在天昊楼休养生息多年,受宗门庇佑,岂能没有半分感念?师弟只求和师兄同观玉璧,另等有了仙殿消息,望师门能够传讯告知,”诸无道大义凛然道。 听着诸无道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知信了多少,只道:“难得你还记得宗门培育之恩,等为兄把此宝送回师门,自会向于宗主为你表功。” “有劳师兄了。” 诸无道深施一礼,还要在说什么,神色忽然大变。 与此同时,樊老魔也感觉到了异常,眼底闪过寒芒,目光幽幽,死死盯着诸无道。 这一刻,风煞深处传来隆隆响声,且声音不是来自一个方向,随着这些响声,原本正常运转的风阵发生剧烈的震动。 ‘轰!’ 风煞怒号,瞬间狂暴了十几倍。 在惊人的风煞冲击之下,他们身上的护体灵符明灭不定,像是落入飓风里的衣衫,剧烈摆动,随时可能被撕裂。 一旦灵符破碎,他们的处境将变得和其他人差不多,岂不成了作茧自缚? 樊老魔强压怒气,冷声质问:“诸师弟,究竟发生了何事?” 诸无道一语不发,站在原地,目光转来转去,神识全力摊开,感应风阵里气机变化,神情凝重道:“天梯的风阵可能不是孤立的,不知又触动了什么阵禁,如今恐怕帝授山大半阵禁都被激发,虽不会直接威胁到天地,但诸阵余波汇聚到此,绝非等闲,风阵的威力恐怕……” 他的语气有些苦涩,连道几声莽撞,扭头却见樊老魔冷冷看着他,微微一怔,旋即明悟:“师兄你怀疑是我动的手脚?” 回答他的是一声嗤笑。 樊老魔的态度表露无疑。 诸无道有苦难言,“我已经指心魔立誓,师兄还不信……入山以来,我们始终形影不离,若做什么,能瞒过师兄的法眼不成?” 这也是樊老魔疑惑的,他对这位师弟戒心深重,盯紧诸无道每一个动作,确定没什么疏漏。 看得出,诸无道之前摸索着开启风阵,是真的不熟悉,不像装模作样。 诸无道若对帝授山了如指掌,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引动别处的阵禁,何须再请他助拳,一人便能将群雄挡在山下。 听其言,观其行。 事已至此,樊老魔却也不好当面发难,哼道:“废话少说!还不快走!” 诸无道点了下头,不再纠结,二人都使出全力,向上飞遁。 风煞威力飙升,护体灵符风雨飘摇,很快便碎了,诸无道早有准备,立刻用新的灵符补上,但他要护持两人,灵符碎裂的速度越来越快,明显要跟不上了。 及至最后,失去护体灵符,二人一个晃神的功夫,便发现脚下的天梯消失了,风阵不知又勾连了哪处灵阵,又多了新的变化,将他们挪移到未知的地方。 二人环目一扫,透过风煞,隐约看到几座雅致的茅庐,名唤心庐。 樊老魔之前从诸无道口中问出帝授山的大致布局,稍作推算,知道心庐是供无相仙门修士梳理心性的地方,离他们之前的位置不远,可见挪移的距离是有限度的,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就在这时,樊老魔鼻端抽动了一下,疑惑道:“什么香味?” …… 什么香味? 秦桑也嗅到了一样的味道。 此刻,他也一样被挪移出了天梯,可惜无人为他指路,不清楚现在所处的位置,周围被无处不在的风煞填满。 “这算不算殃及池鱼?” 秦桑暗暗苦笑,风阵应不是坤道的手笔,想必是诸无道激发的,他们也受到牵连。至于坤道会不会浑水摸鱼,就很难说了。 金沉剑倒悬头顶。 秦桑暗暗戒备,默默催动天目神通,寻找出路时,不料火玉蜈蚣又出现感应。 尽管这次的感应也很微弱,但目标前所未有的明确,指向他左前方。 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火玉蜈蚣的感知不再是捉摸不定,对方速度虽也不慢,却是遵循着一个方向。 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