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婆子立马拍着大腿喊冤:“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张家哪点儿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说你婆婆啊?
当初我就说皇亲贵族的女儿不能娶,骄纵架子大,这不是娶进来一个祖宗的吗?
现在可好了,生不出孩子还不能说,婆婆都敢顶撞,婆家人都不放在眼里,我的命可真是苦啊,不如死了算了!”
元子真面色平静,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都看腻了,每次不让她满意,都会演这一出,偏偏张敬之最吃这一套,每次都让自己忍,什么他母亲不容易,都是为了家好,顶撞忤逆婆母,传出去也不好听,一次次的她都妥协,最后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
这次元子真都不想要这个男人了,还管什么婆婆?
百姓们指指点点的,张老婆子心中暗喜,今儿不肯回家,她就不走了,只要进了自己家门,怎么处置她不是自家人说了算的吗?
元子真平静等着,让张老婆子哭着没什么底气了,她这么平静,憋着什么坏的吗?
张老婆子的直觉还是很准的,戏班子很快来了,也没搭台子,就这么演起来了,免费的戏谁不乐意看?
“这是做什么的?唱戏
一边儿去,别碍事儿!”
张家人还很嚣张,竟然敢撵人,元子真家里涌出来无数家丁,拎着棍棒挡着他们,“这是我们家门口,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
元子真父亲是个谦谦君子,不善与人争论,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一定不会放过张家等人,也撕破脸,要不是为了女儿以后的日子,张家这种门第,连他家大门都进不去。
戏曲演的也很快,简单明了,百姓们了然,“是张家算计人家县主,不让县主怀孕,逼着县主养他们全族人呢!”
“可不是嘛,这张家太无耻了,娶了县主不知道珍惜,哪儿有这么磋磨的?太不要脸了。"
“这老婆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单纯的县主小姐哪儿是她的对手啊?”
“竟然还纳妾,花着人家的嫁妆养小妾,还不让人生孩子,这种人不弄死了,留着过年吗?”
“真是该死,撺掇咱们帮他们逼迫人家回去,差点儿成了帮凶呢。”
百姓们义愤填膺,都被张家的无耻给气到了。
“诸位百姓,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元子真也豁出去面子里子,只让世人都看看张家什么样的嘴脸。
他们骗我嫁过去,花了
我的嫁妆,逼着我给他们谋官职,纳妾养孩子,换成你们,你们能忍吗?”
“肯定不能啊,上辈子欠他的,当牛做马也没有这样的。”
元子真道:“是啊,我不欠他的,无非是眼瞎被他骗,他给我喝避子汤,害得我无法生育,这是要逼死我,这样的夫君谁敢要?
我和离只是为了保命,张家欺辱我至此,今日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仅要和离,还要去官府告他们谋财害命。”
张老婆子道:“你胡说,你肯定是外面有人了,想私奔,污蔑我们家,你不守妇道,不要脸的娼妇,想和离,绝无可能。
生是我们张家的人,死了也是我们张家的鬼,县主又怎样?县主就能罔顾礼法了吗?”
元子真不跟她吵,丢份儿,正好报官的奴才回来了,带着大理寺的差役们,“都跟我去公堂,在这儿闹什么闹?
散了吧,我们少卿大人亲自断案,去大理寺说吧。”
差役也是知道张家做的好事儿,挺同情元子真的,让百姓们都去看看,张家做了多少龌龊事儿。
元子真父亲道:“我陪着你去公堂,戴上幕篱,别丢了脸面。”
女儿和离,以后还能挑个
好人家重新嫁人的,元子真父亲不想女儿抛头露面。
“无碍,事已至此,我哪儿还有脸面?”
张敬之终于怕了,想拉她的袖子哀求道:“子真,我只是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