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轩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一听这个,马上打起了退堂鼓,爱情重要,小命更重要。
两人聊了很多,元子墨是真的感觉弟弟长大了,回去能跟母亲有个交代。
他们这边兄弟情深,一切都很好,温窈那边就气氛凝重,就差抽刀子了。
大太监李振已经给温窈宣读圣旨,咬文嚼字儿的念完,屋子里的人都在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懵’字儿,什么意思?
都是些武将,能认字儿都不错了,指望他们听懂文人那些个之乎者也的,瞧得起谁呢?
温窈也没有正经学过这些,同样是一头雾水。
李振忐忑半天,看他们都没反应,道:“睿王妃,你可知罪?”
刘桂凯先说话了,“睿王妃打退了大金两次进攻,甚至反攻回去了,何罪之有啊?说人话,别弄些之乎者也的,我们能听懂吗?寒碜谁呢?”
“就是,没有我等拼死厮杀,保家卫国,朝中那些个酸儒能有时间去搞这个?”
众人一副我是大老粗我骄傲的表情,一个个都是尸山血海淌出来的,一身煞气,吓的李振差点儿尿裤子。
李振哆嗦着道:“诸位,杂家就是来宣旨的,别对我发火啊,圣旨的意思是睿王妃行事不妥,属于不敬之罪。
自古白鹿都是贡品,是祥瑞,睿王妃自家留下,算怎么回事儿啊?”
温窈道:“是我考虑不周了,皇上的旨意温窈接了,和皇上赔罪,需要怎么罚我?罚银子还是降职?”
李振道:“那倒是不至于,就是让睿王妃知道自己错了,皇上还是很器重睿王妃呢,您写一封认罪的折子,杂家也好回去交差啊。”
“这个好办,现在就能写,那个谁,郭文书呢?去喊他过来写折子。”
郭宝亮进来,李振自然是认识他的,皇上的表哥啊,弯腰行大礼:“奴才见过郭少爷。”
何玉明阴森森一笑,“都说太监最是捧高踩低,狗眼看人低,今儿老夫算是见识了,你跟睿王妃都自称杂家,对着郭宝亮一个小小文书,倒成了奴才了。
你到底是谁家的奴才啊?”
“就是,看不起我们少主吗?兀那狗贼,今儿不说清楚,老子直接斩了你。”
向元金一瞪眼睛,络腮胡子铜铃眼,怒目金刚似的,李振脚下一软,直接跪了:“奴才知罪了,睿王妃息怒啊。”
温窈摆摆手:“好了,别为难人家一个跑腿儿的,他也是习惯了,肯定没别的意思。”
“是的,睿王妃深明大义,您说的太对了,奴才就是口误,口误。”
温窈吩咐郭宝亮:“写折子吧,听说你最近训练的还不错,下次让你上战场,功名马上取,你想努力,我也不会不给你机会。”
郭宝亮感激道:“多谢睿王妃。”
坐下写折子,温窈说,他写。
“皇上恕罪,温氏知罪,我不该藐视皇上,藐视皇家,这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把白鹿染成黄色的,一头鹿虽然不代表什么,却是我疏忽了,肯请皇上大人大量,念在我是初犯,饶了我这一次吧。”
众人听着不对劲儿,这是请罪吗?
郭宝亮都没法写了,这不是故意气皇上的吗?
“睿王妃,这么写合适吗?”
温窈:“有什么不合适的?了解我的人呢都知道,我这个人耿直,不善于说谎的,要是我想的周到些,白鹿染了色,不久没有这些事儿了吗?”
向元金等人忍不住笑起来,论气人,还是得少主,顿觉神清气爽,不愧是少主。
李振张张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要是送回去,不是让皇上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