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元博玺看着奏章,有些心神不定,好半天看不进去一个字儿,扔在桌子上,一脸愁容。
大太监周良宇看了他一眼,挥手让奴才们都退下,亲自倒了茶给他喝,问道:“皇上是在忧虑什么呢?”
元博玺道:“你还问?梁国公安葬,京师一大半的人去吊唁,还有朕表哥都给他披麻戴孝,这摆明了是被人威胁的,表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明明让他们去问罪的,试探一下璟王府的态度,这倒是好,直接成了给人家做孝子了,朕的脸都丢尽了。”
更让元博玺担心的是,璟王府的人对他不满,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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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宇道:“皇上忧虑这个啊,大可不必的,由此来看,您之前的决策都是对的啊,睿王妃这么嚣张,还想威胁皇上您呐。
皇上更要提防璟王府了,可不能什么都听他们的。”
元博玺十四五岁的年纪,聪慧是聪慧,读书也多,从小学了很多治国之道,先帝在世的时候,也是把他当储君培养的,这个孩子聪明啊,先帝一点就会。
可是真的面对朝政,书上学来的到底不一样了,就像现在这个局面,就让他迷茫。
周良宇说的一些事儿他觉得有道理,帝王之道,就是权衡之道,重用元锐的同时,他也要选出同样有能力,有家室的年轻一代来制衡他。
挑来挑起,也就郭宝亮还算是比较出色的,最近一直很器重他,可是没想到,一个小差事他就办砸了,让元博玺满是挫败感。
现在郭宝亮被逼着守灵,元博玺看来这是打他脸呢,明知道这是他的人,睿王妃太不给面子了。
周良宇能伺候先帝几十年,对小皇帝的心思一看就明白的,这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
正好了,元锐不在家,璟王府风光这么多年,该受点儿挫折呢,否则璟王府还以为自己能凌驾皇室之上呢。
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难以忍受的事情。
“皇上,璟王府一家都不是好脾气的,您还是别惹她们了,而且睿王现在正在边境御敌,王府行事儿有什么不周的,您要多担待啊,要不然被臣子们说您欺负功臣家眷,名声可不好听啊!”
元博玺:“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那可是朕的表哥,睿王妃真的不明白朕的意思啊?”
“肯定是明白的,可是,也要看睿王妃肯不肯做了。”
元博玺更憋屈,对温窈都有意见了,她怎么能不为朕分忧呢?
梁国公本来就有失职,要是不处罚,以后那些武将有样学样,是不是都以为犯了错就能没事儿了?
越想越不甘心,满桌子的奏章给扫落了一地,心中的怒意不散,又狠狠踩了两脚,脸色越发狰狞,像个小恶魔。
周良宇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小皇帝真是好忽悠啊!
“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大的脾气啊!”
突然,温窈的声音响起,元博玺瞳孔收缩,下意识后退两步,站在了周良宇身边。
温窈笑语晏晏走进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是那个温柔又端庄的大姐姐,可是元博玺却心肝儿发颤,双腿发软。
“你,你怎么会进来的?”
周良宇更是大喝一声:“大胆,睿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是御书房,未经传召,谁让你进来的?”
一个嬷嬷走出来:“是太皇太后懿旨,这是令牌,老奴陪着睿王妃过来的,有要紧事处理,请皇上恕罪。”
两人都是一愣,竟然是太皇太后给她撑腰了。
元博玺咽一下口水,挤出笑意问道:“温姐姐,你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儿吗?你跟太傅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