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沙场出身,或许于朝政并不十分通晓,但在时机把握上却却从来没差过,看来你的动作要加快了,趁现在他还重伤着,就算要离京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决定好的,能暂时拖住些。”
秦太师皱眉,丝毫没有怀疑这消息当中过的真实性,也不知是看好战王还是信任华策,总是一顿安排下来,华策最近应该和战王府来往密切了,不过战王也快要娶亲了,他作为礼部的官员,进出战王府也并不显得扎眼。
顾倾城和顾清漪姐妹俩,策马不停歇的赶路一昼夜,才堪堪在第二日傍晚十分踏入守郡的地界,和京城比起来,边防守城便没有那么精致了。
休整一晚上,次日姐妹二人又重新启程,常守郡虽说距离京城不过百里,但她们的目的地却不是常守郡,而是战王驻地宁山郡,这一路上她们虽然着急赶路,却也没有忘记打听常守郡的消息。
从百姓嘴里听到的,似乎对于驻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评价,甚至知道的人都不多,且多是一些年长一些的人,年轻人对驻军的印象并不深,就像是普通的衙门守卫一样的。
这既说明了大庆安稳,无甚外寇骚扰,百姓们的日子才能过的这么简单随意,甚至连驻军都不甚了解,另一方面却也说明了,秦太师这一手做的十分隐蔽,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过,不能不说他手段确实不俗。
姐妹二人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第三日晚间才到达宁山郡,才不过远远能看见高大威严的城门,就已经有人迎出来了。
“末将赵煦参见贵妃娘娘,参见王妃娘娘。”
顾清漪虽然还没有和南宫隐正式拜堂成亲,但是礼节基本已经走完了,在银甲军的眼中,她就是唯一的女主人,所以这么称呼也不算错,顾清漪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纠正。
叫赵煦的副将,半跪在她们身前,双手举过头顶,上面摆放着半块银甲军的令牌和南宫隐的手书,顾倾城将那半块令牌和自己手上拿着的半块比对了一下,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而后才开口。
“将军免礼,想必皇上和王爷已经招呼过我来的目的,一切以行事方便为上。”
这个道理赵煦当然知道,只不过对于这个传闻中的宠妃娘娘他却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要他来说,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用她一个女子来,也是不知道皇上和王爷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两位娘娘好像也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娇滴滴的贵女,从京城到宁山郡,马车起码都得七八日,还不说路上的停歇补给,只有更长的,却没想到才不过三日他就收到了娘娘次日达的消息,忙不迭的让人将宅院收拾出来,自己亲自出来迎接。
“多谢娘娘配合,此番来宁山郡,对外是称为末将家中幼弟,委屈娘娘和顾家小姐了,不过住处给您安排在长宁大街,并不与驻军同住。”
顾倾城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黝黑的皮肤和一圈遮住脸的络腮胡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却没想到还是个心思细腻的,想来南宫隐身边的人应该也是靠谱的。
“如此却麻烦赵将军了,稍晚几天我们的行礼才回到,届时还请将军给随从们指路。”
“娘娘客气。”
简单的确认过身份之后,顾倾城和顾清漪便随着赵煦进城去了,相熟的将领早知道赵煦家人来看他了,先来了两个幼弟来打点,关外的汉子们,久未归家,难免对京城来人有些好奇。
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家族的细枝末节,不过看在两位公子似乎脸色并不太好的份上,便也没有多问,顾倾城没想到初来宁山郡居然这么的顺利,原先在路上还有些的慌乱,渐渐的被抚平了。
“宁山郡到底不比京城,只能收拾成这样了,请两位莫嫌弃。”
“自然不会,多些赵将军,可以劳烦将军,给我那一份详细的舆图吗,如今常守郡里面的情况还未可知,接下来如何行事免得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