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贺老夫人对自己的耳提面命,一个个的都说当今太后从来不是好惹的。
前不久才送来那一套首饰提醒自己,结果转头自己就跟着谭光景争执。
眼看着贺银成冷静下来,谭光景,深吸几口气,在开口的时候又是温言细语,却平白无故的让人想起娓娓而来的毒蛇。
“夫君,现在我们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了,光景这个人,生性爱洁,不喜欢那些脏的臭的,夫君,你自己爱吃就在外面吃完了回来,但是如果想要把那些脏的臭的带到家里来,可别怪光景掀了桌子。”
说着语调缓缓:“再说,之前婆母让光景督促夫君读书,建功立业,父母之言不可违背,光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夫君莫要见怪。”
这话是新婚的时候贺老夫人说出来的。
说是新妇嫁进家门,就有责任督促夫君读书,若是夫君不上进,那就是心腹做事不够诚恳,用心,动辄就要到祠堂去罚跪那么两三天。
只是说来可笑的很,贺银成在贺家呆了这么久,贺家人教了这么久,教出来这么个东西。
却要让一个刚刚嫁到贺家的女人,帮他们把儿子教得专方持重。
简直可笑,这不是故意为难又是什么呢?
前脚自己眼前这个人还一脸恨意,过了半晌,却又能够如此温柔地和自己讲话。
贺银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之间,有些微妙的熟悉之感。
谭光锦眼看着贺银成慢慢的靠近博古架,冷冷的瞧了一眼,“可要小心,莫要摔坏了东西。”
贺银成狠狠一顿,自然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就是。”贺银成知道自己家里,之前对谭光景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眼前这个女人最是睚眦必报,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了:“只要你不在太后娘娘面前去告状……”
提到太后谭光景,心中一痛,面上却还是十分高傲的模样。
“夫君竟然说了,那么,光景就大着胆子提出来了。”
说着,又轻轻地拉住了贺银城的手,等到贺银成坐到桌边,又端了一盏热茶,“夫君,刚才从外面回来,还是喝杯热的顺顺心肠的好。”
方才疾言厉色又明里暗里各种威胁的女人,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殷勤,贺银成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被毒蛇缠绕。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