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人手忙脚乱的将那太后扶回宫中,而顾倾城则看了一眼顾清渏,两人眼里皆有笑意。
约莫忙活了半日,那是寿康宫才平静一些,顾倾城到寿康宫时,那太后一脸苍白的半靠在那榻子上。
那些个朝廷命妇们已经回去了,宫里边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也不好继续留着。
倒是惠贵人一众嫔妃都跑来侍疾了,顾倾城也不好例外,所以也姗姗来迟。
那太后瞧着顾倾城,指着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哎呀!太后怎么病的如此严重?她这是怎么啦?你们这些个在太医院当差的,若是不好好照顾太后的凤体,仔细着陛下怪罪!”
顾倾城柳眉倒竖,她横着那跪在地上伺候着的太医,捏着嗓子冷声道。
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真是召集太后的凤体呢。
“回禀贵妃娘娘,太后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这才吐了血,只要平心静气好好静养几日便好。”
顾倾城装模作样的点头,她其实也瞧出来,那太后并无大碍,只是心情过于郁结的缘故。
“太后,您可要放宽心些,陛下说了那谭姑娘毕竟是太后您的侄女儿,陛下也不好发落,所以只请太后做主。”
太后气得狠狠的拍着榻子上的黄花梨木桌,她一双眼睛瞪着顾倾城,久久说不上话。
顾倾城笑了笑,她走过去,从翠竹手中接过那碗汤药亲自给她喂下。
“臣妾侍奉太后汤药。”
“你是故意的!”
顾倾城蹙着眉头,洁白的小脸上一脸疑惑。
“太后就是气糊涂了,臣妾这是好意。”
说着她一勺一勺的将汤药灌进了太后的嘴里,而后才将那碗放在一边,又施施然的退到一旁坐下。
“对了,太后,听说谭姑娘还在偏殿里候着,趁着姐妹都在,不知太后是否要现在发落?”
砰!
太后伸手,将她方才放在一旁的白玉瓷碗打翻在地上。
众人一瞧,立刻纷纷站起来跪下。
“太后息怒!”
“贵妃你可知罪!”
顾倾城连脸都不抬起来,她娇柔着嗓音,十分委屈。
“臣妾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今日陵水阁可都是你的手笔?”
顾倾城大惊失色,她连忙叩了个头,这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妥妥的,让太后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太后说这话可就折煞臣妾了,臣妾不知陵水阁会发生如此丑事。若是太后对此事尚有疑虑,臣妾即刻去请了皇上的旨意彻查!”
太后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彻查?若是彻查岂不是要查到她的头上?
“你们都起来罢!”她硬生生的把这一口气吞下,这谭光景是不中用了。
方才换陵水阁那么多人都瞧见她同那贺银成厮混在一块儿,虽说她已经下旨不许人议论此事。
可这纸终究包不住火,只怕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得知此事了吧。
“贵妃向来乖巧懂事,最得皇上圣心,那就由贵妃替哀家回禀了皇帝。就说那贺银成和谭光景两情相悦,佳偶天成,于下月完婚,还请皇帝拟一道赐婚的旨意。”
顾倾城十分爽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她微微矮了矮身子朝那太后行礼。
“是,臣妾这就立刻去禀明了皇上。”
顾倾城说完便大摇大摆地从寿康宫出来,华钥和琳琅跟在她身后,脸上亦是满脸春光。
“娘娘,方才奴婢瞧着那太后脸色就同那墨炭一般黑呢!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真真让人高兴!”
琳琅翘着嘴唇笑的厉害,若是在宫外,她恨不得买挂鞭炮回家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