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已经让我爹带人过去收拾了,三日后搬进去。主子要过去住吗?”
邢玉笙想了想说,“如今我是忠信侯世子,那我的住处,应该是原先顾泠住的?”
齐峻点头,“按理说是这样。”
邢玉笙长叹一声,“顾泠救过我娘,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是否安好。”
“主子不要想太多,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齐峻说。
邢玉笙点头,“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宁靖和苏凉兴许很快就到了,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他们的宅子,不必太大,安静雅致些,要有花园。”
“听说长信……我们忠信侯府很大,到时候可以邀请宁公子和苏姑娘住侯府,反正都知道宁公子最初考试拿的主子的牌子,跟主子是朋友。”齐严说。
邢玉笙摇头,“宁靖绝对不想跟我住在一起。”
齐峻轻咳,“宁公子如今已是宁家家主,想必会提前安排好住处吧?”
“那是他的事。我要送苏凉一个宅子,万一她不想跟宁靖同住呢?”邢玉笙说。
齐严神色一喜,“就是!我们这就去找!”
……
三日后,忠信侯府的牌匾挂在了原本长信侯府的大门之上,邢家人正式搬了进去。
邢玉笙也搬过去了,主要是为了让他祖母高兴。
齐严和齐峻跑遍京城,买下一座离忠信侯府不远的宅子,并不是很大,但宅子里种了许多树,很安静,邢玉笙去看过,觉得苏凉会喜欢。
邢氏回归京城的同时,铁矿走私案的真相终于被公开了,真正的主谋并非北静王,而是南平王。
且如今南方一触即发的战事,也跟南平王勾结敌国脱不了干系。
皇上派年锦成和林博竣南下时,给了他们一道密令,取南平王首级。
至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迄今也没有动作的西边那位,皇帝下旨,宣召西梁王阖家进京。
但西梁王已错过表忠心的好时机,接下来就算要来,能否平安抵京,谁也不知道。若在限定时间内不到,那就是抗旨。
……
正在前往京城途中的宁靖和苏凉也陆续收到了关于三个藩王的消息。
“如此看来,邢玉笙他爹还是很精明的。”苏凉评价。
南边那个必须死,皇帝要在北静王和西梁王之中至少选择一个留下,免得被人诟病容不下开国功臣之后。
这个活下去的机会,可能就只有一个,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虽然北静王年轻时的高调行为引得朝中忌惮,但同时会让掌权者觉得,他并没有多少心机。
明面上展露的强势不算什么,表面上装出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背地里搞事情的,才更让人忌惮。
南平王就是后者。
表面上最废物的西梁王也疑似后者。
……
一路上走得并不慢,宁靖和苏凉在上元节前一日傍晚时分,抵达了乾国京城。
今日轮到苏凉赶车,她做男装打扮,戴着宁靖亲手编的草帽,好奇地看着乾国的都城。
跟这里相比,不止北安县,平北城也是乡下。
一进城,市井的繁华热闹便映入眼帘。
两人没去找端木忱,也没找邢玉笙,直接去了宁氏在京城开的茶楼。
宁氏在京城的大管事早就接到消息,知道家主要来,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他们的行李已先一步运到,就放在这边。
要给宁靖在京城置办个大宅,当然很简单,但宁靖传信过来,不需要。
“万家小姐昨日来过,说家主到了知会她一声。”管事恭声说。
“他们住在哪里?”宁靖问。
管事说了个地址,宁靖便让他退下了。
晚饭是从京城最大的酒楼买来的,两人吃过之后,换了衣服,步行离开茶楼,打算先去看正儿。其他的人和事,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