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还要浪费她家的油。
“看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拿出来吧,不够的我补上,好歹也是母女一场。”年建安看了一眼包娟。
包娟的心猛然一沉,看着年建安说道:“我身上没钱了,为了给清清治病,全花光了。”
“全花光了?”年建安不可思议地看着包娟。
他每天卖掉煤回来,除了下一车的本钱,几乎都给了包娟,她竟然说没了?给清清治病,也花不了这么多呀?
小草和清清都不说话,看着年建安和包娟。
包娟不知如何是好,当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赌钱的事情,只有硬着头皮,一口咬定:“是的,都花在了清清身上,你看,我和小草,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穿。”
“说实在的,清清这些年,并没有为家里做过贡献,还把大量的钱花光了,就算不给她钱,也算是对得起她。”
“妈的,老子都说了,给她六百做嫁妆,你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年建安气得面色铁青,“你说实话,钱去哪儿了?你给了谁?”
“我能给谁?我一个外乡人,嫁到你家,除了小草和清清,一个亲人都没有,会给谁?”包娟说着,脸上的泪水流下,一脸委屈地看着年建安。
年建安的心里一软,这么多年,还真的没听说她有什么亲人,也从来没有提过要回娘家。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包娟会去赌钱。因为,此时此地,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几个女人会迷上赌博。
“再说了,从郑八斤到这里之后,你就没有给过我钱。”包娟见自己的苦情牌起了作用,继续说着,哭得更加的伤心。
“好了,别哭了!”年建安不想再看这个女人哭泣,出言制止,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
清清心中叹气,面上不动声色。
“这样吧,我身上只有这两天挣到的钱,先给你。”年建安说着,从怀里掏出钱来,数了数,说道,“只有一百八。”
清清并没接,只是看着看年建安。
年建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先拿着吧。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剩下的先欠着,过段时间给你。”
清清这才接过,说了一句:“谢谢爸!”
看了一眼心痛得要死的包娟,她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俗话说得好:好儿不要娘田地,好女不要娘嫁妆。但是,清清有她的想法,她知道年建安对包娟太过于宠爱。
而包娟已经好赌成性,这个家,迟早要败在包娟的手里。
自己留着点,说不定,将来可以给小草,也算是不枉小草爱护她一场。
原本以为,通过要钱,年建安能逼出包娟偷偷赌钱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包娟几把泪水,就让年建安心软下来,她还能做什么?
这时,耳房之中,传来一阵一阵迷人的香味,郑八斤已经端着一盘炸鱼走了出来。
小草迎了过去,接过郑八斤手里的盘子,捡一条黄生生的鱼儿,吹了吹,放在了口里,说道:“好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鱼儿。”
几人看着小草的可爱样子,心中想法不一。
“先吃着,另一锅马上就好。”郑八斤笑着说道,回头又进了屋子。
“回去吃吧!”年建安发了话,首先进了屋子,坐在了堂屋之中。
包娟如释重负,尽管心里骂着郑八斤和清清,但是,也不敢再表现出来,而是帮着去盛饭。
小草也把鱼端回到了家里,放在桌子上,见清清没有进来,忙着回头,跑出屋子,拉着清清说道:“姐姐,真的很好吃,快来!尝一口你就知道,这种美味,真是世间少有!”
清清笑了笑,跟着她进屋,还没有坐下,小草就给她捡了一条盘子里最大的,喂到了她的嘴里。
不过,挺香的,还很酥!
很快,饭鱼全部上桌,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包娟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