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一个人二十年,要付出怎样的心血和代价?
别的人或许还好说一点儿。
但在邵康身上付出的心血和代价,绝对不会少于二十亿,甚至于说,一年一亿都是少数的,要知道那可是个确确实实存在的医药研究所。
这样确确实实存在的研究所,除了每年要给邵康的支出外,每年还得真正的去研究医药科技。
这方面,非常耗费钱财。
保守估计,是一年一亿,现在二十亿都花出去了,人却死了。
陆安国的雷霆之怒,是陆谨言已经预料到的了。
书房里。
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加一个童沁。
地上是已经碎掉的茶杯。
人在暴怒之下,什么事情都是能够做出来的,陆安国的举动已经算比较克制的了,这个茶杯没有摔在陆谨言的脸上,已经算他这个父亲对儿子的爱护了。
那可是二十亿啊!
这二十亿,就是为了让这个人活下来,并且说出来嘴里的秘密。
可现在,人却死了,秘密也不知道是什么。
二十亿也就罢了。
除了二十亿,还有这二十年,二十亿可以赚回来,可这二十年是绝对绝对没可能再买回来了。
“我在等你的解释。”陆安国压抑着怒气,坐在他
那张陪伴了他二十年有余的梨花木椅子上,望向陆谨言的眼神里,失去了慈祥和柔和,剩下的只有失望和愤怒。
当他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时候,没有人会是他的亲人。
陆谨言当然知道这一点。
当年,他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让人把陆谨言带到了母亲的身边。
她是个疯子的。
他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可他在那个时候已经盯上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有那么一个不可控的疯子在他的身边,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他还不能甩掉这个疯子。
如果不是那个疯子,西北的生意,他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拿不下来那些生意,就没有今天的陆家。
注定要有人要“牺牲”的话,只能是他的儿子。
陆谨言在十岁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到了现在,他自然更加对这个道理深刻了。
他知道,当眼前的这个男人坐在这把椅子上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跟他讲亲情了,要讲就要讲利益。
这种时候,能打动他的,绝对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就像是古代的帝王一样。
一旦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就注定是众叛亲离,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亲人和朋友了。
“对不起!”
陆谨言弯
下了腰,低下了头,冲着陆安国九十度鞠躬。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个了?”
“……”
陆谨言居然默认了。
然后,闭上了眼睛。
随着“啪”的一声,一根皮鞭重重甩在了他的后背上,他闷哼了一声,强行忍住没有吭声。
手拿鞭子的陆安国没有任何的怜悯。
啪啪啪。
又是三鞭子。
陆谨言依旧没有吭声,只是睁开了眼睛,这鞭子的触感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份熟悉,要回溯到小时候。
一个可怜的孩子被绑在一个十字的刑具上,皮鞭重重的落在他的脸颊和身体上……这不是电视剧,而是确确实实发生在陆谨言的身上。
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是……
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意外。
就像母亲在异人大战之中受到波及,因此变成了一个疯子一样,如果不是真实的经历过,谁又会愿意相信……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陆安国的声音响起。
陆谨言依旧弯腰低头,没有吭声。
陆安国道:“大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