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国便把加藤洋子扔到脑海外,不想当他在家里停职了三个月后,昂首挺胸的戈登再次提起了她:“先生,外边有位自称加藤洋子的女士前来拜访,说是为完成其父遗命而来。” 加藤洋子? 遗命? 加藤森空有什么东西留给自己? 郑建国从论文上抬起目光,旁边乔安娜也坐起了身子,从电视机收回目光道:“女的?” “嗯,她父亲是加藤森空,俱乐部成员。” 放下论文,郑建国说着看向戈登:“去把她请到客厅里——” “是,先生。” 戈登应声转身离去,郑建国还没回头便听乔安娜开口道:“我感觉她会勾引你。” “所以你要看好我。” 郑建国说着歪了歪头起身,乔安娜面带灿烂的翻身起了,扎起有些乱的头发出了书房,很快通过抄手游廊到了客厅里,就见到个身材矮小面容精致的女孩,穿着身白色抓绒衫和小黑裙,留着头披肩发正在鞠躬,一口流利的中文:“郑建国大人,很荣幸能再次见到您。” 黑长直的垂发随着加藤洋子站直恢复,接着便看向了乔安娜,声音温柔再次鞠躬,柔声道:“郑夫人,很荣幸和您见面。” “嗯——” 乔安娜面现喜色的到了她面前,探手道:“我也深感荣幸,加藤小姐。” 探手在乔安娜的大手里握了握,加藤洋子收回了手,便见郑建国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道:“请坐,洋子,记得你父亲说你是67年的,今年该上大学了吧?” 加藤洋子坐下后双膝并拢朝左边倾去,笔挺后背随着头的下垂微微致意,声音温柔:“即将要出发前往您和先父的母校哈佛大学就读商学院——” 嘴上说着,加藤洋子就见戈登端了杯咖啡送到面前,便再次身子前倾后微微致意过,再次看向郑建国道:“只是在去之前,先父曾叮嘱过我不可和大人断了问候——” 也许是想起父亲,加藤洋子说着明亮杏眼中泛起了些许晶莹,鼻音也变的沉闷许多,很快抹了抹眼角后吸了吸鼻头,强作欢颜道:“让您见笑了。” “真是她动的手吗?!” 两辈子的郑建国也算是久经场面见多识广,可愣是没看出加藤洋子有半分做作的痕迹,说着神情悲伤眼睛里多了些泪,鼻音也变的沉重,便感觉如果是假的,那还去个屁的哈佛大学,直接拿奥斯卡才是正经。 当然,脑海中转悠着这么个念头,郑建国倒是没有表现出来,瞅着乔安娜开口安抚她,便只能顺着对方的“先父”说了下去:“我和加藤桑也算至交好友了,当时他故去时不能到场送行,这便在我心里成了个遗憾,洋子你不用如此多礼,到了学校里面就多多学习,如果生活和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 “非常感谢,我真是感激零涕——” 加藤洋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后抿起嘴,站起身后再次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抬起身后已然成了躲带雨梨花,即便郑建国被害妄想症发作,也被这个场面感染到心有戚戚,好在旁边有着乔安娜,掏出手帕后交给了她,又是好一顿安抚着坐下。 郑建国莫名有了股不妙的感觉,于是只以为会在表演完后提些要求时,很快加藤洋子便又开口道:“父亲之前曾经提到过您对他的提携和帮助,那时还嘱咐过母亲和爷爷奶奶,如果遇到您前去曰本国,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怠慢,不想现在父亲去了黄泉比良坂,只留年迈祖父母和我在世——以后还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