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起身后将衣襟上的手帕和腿上的放回座位上,几步到了电话前接过,便听话筒里传来了王秘的声音:“嗨,建国,国内的部委代表们和摄制组已经到了纽约,你什么时间过去?”
“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不过明天下午我会找他们,你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把。”
听到有观礼和摄制组过来,郑建国倒是没有奇怪,毕竟与他毕业时拍过的纪录片相比,这个队伍也只是多了些部委代表们,那么该有的场面就要应付:“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
“——没有。”
电话里的王秘是一阵的沉默过后说完,郑建国这才接口说起道:“那就好,我这边马上要动身了,就不和你多说了,再见。”
“再见,再次祝贺你。”
王秘的声音恢复,郑建国道了个谢谢后放下电话,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先前奥古斯都的话,你的友谊可不是几十万美元能衡量的——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在郑建国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子女之所以能把父母气的七窍冒烟后依然不损双方的感情,可不就是浓于血脉中的亲情所维系的?
如果换成是外人,那就得靠着社团形势的俱乐部,利益交换来维持关系了。
对于利益,有过一辈子的郑建国当然看的很清,钻牛角尖的极端去解剖这世界,都可以归结于利益之中,不说陌生人之间所谓大块吃肉大块喝酒的异性兄弟和婚姻就是长期卖银的夫妻,单是血浓于水的父子母子间的养儿防老,也经不起放到太阳下的显微镜中去仔细观察。
而真到了这种程度,人就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了。
人之所以被称为是人,则和动物最大的不同,便是能够控制住这种来自于天性的欲望,在面对着诸多利益诱惑的时候,会被情感影响。
于是,也就有了有悖于利益法则中的弱肉强食,进而在生死存亡之际选择祭献生命杀身成仁铸就无数可歌可泣的赞歌——这就无关于利益了。
只是当郑建国有了这种觉悟没多久,上了奥古斯都那有些逼仄的私人飞机后,他却听到了个关于利益至上的说法:“没有人能在伤害,或者是预谋伤害俱乐部的家人后能够逃脱制裁,哪怕这种预谋没有成功。
而据布鲁斯所说,在共和国内如果和多位女性同居就会被判定为流氓罪,会面临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惩罚。”
私人飞机在加速,郑建国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瞅着他拉的老长的脸,奥古斯都却没有在意,吸着嘴里的雪茄语言轻松:“前面我说了,没有人能在伤害,或者是预谋伤害俱乐部成员后逃脱制裁,哪怕没有成功,这是俱乐部的规定,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只包含正式成员?”
脑海中闪过杨娜的面庞,郑建国的注意力也就转移了,果然奥古斯都探出了食指晃晃道:“是的,只有这枚戒指的主人才是家人,至于你的父母妻儿,俱乐部不会负责,因为保证了你的安全,你就可以去保护他们,或者去为他们讨回公道——”
郑建国有些明白这个条件设定的原因了,给所有成员提供最基本的安全保障,好让成员们全力以赴的去施展个人的才华,也算的上是壮大俱乐部的能力和能量。
简单点来说就是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即便是有人干掉你了,那其他人也会帮你报仇的,只是那辆车的驾驶员——
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郑建国也就收回了念头,整个人沉默的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远处厚厚的云海就在飞机的下方,使得飞机仿佛变成了海面上的船,载着他到达远方的彼岸。
从波士顿到纽约,直线距离在300公里左右,郑建国并不知道奥古斯都的私人飞机是什么型号,如果用白天鹅来飞这段距离,那是很标准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后需要立即踩刹车的节奏——2.04马赫的最高速度下,飞完300公里只需要7分钟多点。
可奥古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