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的这样告诉自己,家产几十亿还有着如此耀眼的科研成果,他便感觉如果不知足的话,怕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由于有了这么个念头,郑建国每天都是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当中,只是当时间进入7月中旬这天,早早的和顶着熊猫眼的阿方索办理过交接后,便被患者旁响起的心率警报吓了一跳:“他在室颤,除颤仪!200焦!”
“来了!除颤仪,200焦!”
紧跟着郑建国的安吉拉连忙拉过了旁边的除颤仪,双手熟练的设定完200焦,便一手一个拿起了除颤仪伸了出去,不想才扒开患者胸衣的郑建国转身之际双手伸出,摸上除颤仪金属面的时候脑海中陡然闪过个念头:“不好!”
“咣——”
最后的声响传来,郑建国脑海里闪过了个念头,接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后,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便见眼睛前多了个太阳,很快有个熟悉的声音开口道:“哦,没事儿,他醒过来了——嗨,郑,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麻省总医院的急诊室里——”
歪了歪头躲开刺眼的手电筒光,郑建国的脑海里如潮水般涌回了先前的记忆,果然随着他的视线还没恢复,安吉拉的哭泣声已经传了过来:“对,对不起,郑,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哭了。”
探手摸了个200焦的除颤仪,郑建国倒是以为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却不想才要坐起的时候,后脑勺便传来阵刺痛,顿时倒抽了口凉气:“嘶——”
普利尼的声音传来:“在你摔倒后都是安吉拉照顾的你,你的后脑勺落地的时候摔了下,不过从你的反应来看应该没有脑震荡。”
“那拍个MIR片子给我检查下吧。”
郑建国强忍着传来的疼痛感说过,普利尼也就开口道:“好的,我会给你开检测单,不过需要你自己签字,MIR的费用比较贵,保险还不会报销。”
“ok~”
闭着眼睛抬起右手后打了个ok的手势诡异,郑建国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旁边的安吉拉满脸隐忧:“郑医生,我送你去吧。”
“好吧,看样子这个活就交给你了。”
歪头看了看安吉拉鼻头上的雀斑,郑建国便任由她找了个轮椅推着自己到了楼上的MIR室,拍完后再推回急诊室的病床区,感觉好多了便慢慢坐起,心里便叹了口气:“装批被雷劈,知足被电击?”
“郑,你,你没事儿吧?”
旁边,发现郑建国呆坐在床沿上的安吉拉依旧是满脸忐忑,好在郑建国用了这么眨几眼的功夫,对自己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的心想事成做了遍总结,等他才想开口时便听安吉拉开口道:“我,我会支付你的治疗费用——”
“算了,你那点钱自己就留着吧。”
下意识的开口说了,郑建国也就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感觉着除了脑门有点沉沉外,倒是也没什么异样,当然脑子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还要等片子出来才行,这么想着探手摸了摸后脑勺,开口道:“出血很多吗?”
“没有,只是有创口,消毒后简易包扎了下,再就是创口部位的头发剃了。”
听到对方不要钱,安吉拉顿时面现感激之色,她能读到大四医学院还是用的助学贷款,先前推着郑建国去做的MIR费用高达785美元,这可是笔能让她存款清零的数字,所以这会儿听到对方不要了,便以为是自己运气临头:“你真的不要了?”
“以后还给我也行,算了,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你还给我了,别说我没要,记住了?”
摸着头上缠的头套,郑建国不知想到了什么后又改口说过,末了还瞪大了眼睛瞅着满脸问号的安吉拉,满眼警告:“如果你和旁人说了我没要你的钱,那我就会问你要这785美元,记住了?”
“你——”
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