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分析,而不是说他分析过患者的病情。
而这,也是郑建国当时想把患者数据存入计算机服务器,以便其他人查询使用想法破灭的原因,除了他自己收治的患者外其他人的资料是保密的,这个情况下想要通过大量病例的分析,就需要自己干才行。
当然,随着郑建国的学习不断深入,他已经知道检索这个想法可以引出无数的可能,就如同上辈子的搜索引擎会成为各大门户网站的利器,几乎等同于互联网的代名词。
技术可以暂放,只是该学的还是要学,郑建国这时拿不到胆囊切除术的病例,可艾米在电话里则点出了这个手术的本质,胆囊切除术在手术当中算不上有什么难度,否则也不是他或者阿方索能接触到的,当然这是在理论上来说。
而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即便是郑建国这个没接触过这种手术的老急诊科主任,也知道只要是涉及到人体的手术,就没有小和轻松一说。
这种近似于敬畏的心态不是来自于对手术难易度的多寡,而是对于生命的珍视,人从呱呱坠地到成年需要细心呵护十几年,然而失去却也许只是一眨眼,或是一个小失误。
面对着已经备受病痛折磨的患者,郑建国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参与到每一项手术当中,于是在接下来后只要有空,他便又找出了早已应该记在脑子里的课本知识:“胆囊三角区是胆总管和胆囊管以及肝脏间的部分——”
“胆管损伤——”
只是找出这熟悉的知识点,郑建国便发现了这个手术的重点,由此也确认了这个手术成功的前提便是胆囊三角区的准确判断,从而才能在手术中避免损伤到胆管。
于是在中午到快餐厅吃饭的时候,郑建国也没忘了边吃着汉堡边翻看着课本,只是在他坐下没多久,普利尼抱着个餐盘坐了过来,有些磨模糊的眼镜后面褐色眸子扫过,接着开口道:“书上能教你的只是基础知识,我也不知道同意你提前这么久参加这个手术,对你来说是好还是坏。
可是出于对阿方索意见的尊重,我感觉还是可以和你聊聊这个患者,他的住院主诉不是急性胆囊炎,那么以你手上的教材来说,你有什么认识?”
“不是急性胆囊炎?胆囊组织没有充血吗?”
郑建国看了看课本后抬起头说了,普利尼左右看看后低声道:“是的,组织充血,水肿,脆弱,致密黏连,还要我给你说胆囊三角区吗?”
“不用,这上面已经写了。”
郑建国说着冲课本点了点头,普利尼也就开口道:“前面我说了,课本上的都是基础知识,只有像你我这样的正常人才会拥有课本上如此标准的胆囊三角区。
然而患者不同,胆总管细长,肝十二指肠韧带松弛,胆囊动脉行走异常这些,在你没有显露术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当然还有胖子身上的脂肪堆积,这些都是容易造成胆管损伤的病理因素。”
“我要不要记下来?”
郑建国飞快的放下了手中的汉堡问过,普利尼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只是和你科普一下而已,在这些病理因素之外,就是医生的经验问题了。
草率,盲目,切口选择不当,麻醉松弛不够,术野显露不佳,当然对于你来说,我最担心的是自大。”
“你看我什么时候骄傲过吗?”
郑建国挑了挑眉头满脸狐疑,他是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住院总的眼里,竟然会有这么个标签。
普利尼抬起头后吃着汉堡瞅了瞅他,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直把郑建国看的是有些迷糊时,才开口道:“我看过你在那个肠胃病学会上的发言,你只凭借眼神就让我感受到了你的——权威,当然在急诊室里是没有这个感觉的。”
“那个和我在急诊室里没什么关系。”
回想了下自己在那个会议上的发言,郑建国摇了摇头继续吃起了午饭,很快普利尼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