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下方就置放着一个小巧的碟子,用来接她食指上滴落的血液。
银针扎的不是特别痛,骆雨看着她自己的鲜血从指尖落下了约莫两三滴后,松连便将事先备好的伤药膏还有包扎用的白色布条递给了她。
“劳烦女施主自己处理一下伤口,贫僧接下来还要替您查看命轨。”
骆雨接过放着伤药膏和白色布条的木托盘,给自己上伤药的时候视线一直跟着松连那只骨节分明,且极为玉白纤细的大手走。
欣赏他的美手是一回事,她更为感兴趣的,是想看看,他拿着她的几滴血要怎么给她卜命。
只见松连慢吞吞地从木桌下的麻布袋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刚刚被清洗过的石盘。
石盘的大小和一个碟子差不多,上头若非刻着好些古朴的纹路,她还以为是松连从哪儿随便捡的一个烂石头。
她那两三滴不算多的血液,如今被松连小心倒进一道可以容纳她血液的石盘纹路内。
说起来倒是奇了,血液刚刚倒进去没多久,便从暗红色变为了完全的黑色。
与此同时,石盘上的纹路图案也发生了变化。
骆雨看不太懂,但从松连蹙起的眉头上可以猜测出,他这是已经卜到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松连将视线从石盘上收起之后,又往她已经被她包扎好的右手食指上看了一眼。
似是在确认,他方才取的血到底是不是她的。
来来回回看了两次,他最终才神色古怪地看向骆雨,落下评定。
“女施主这命轨倒是头一次见。
按照贫僧卜出来命数来看,女施主应当已经去往了西天极乐世界。
但中间不知晓是遇见了什么大造化,竟出现了枯木逢春之势。”
听到这里,骆雨对于松连可能是神棍的想法基本上已经消了个干净。
毕竟她这副原身,本来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
他能算出来,便说明的确是有些本事在。
她点了点头,将她之前骗骆家人的那一套仙人索财续命的说法说给了松连听,并问他,这之后,她的运势会如何。
“女施主是受到了仙人相助?”松连作为出家之人,对神佛之类的信仰比一般常人要深的多,因而接受程度也极高。
在骆雨点头应下之后,将他后面卜到的结果告诉了她。
“这之后,若是顺利的话,女施主会有凤命,但遇见的困难和险阻也会不少。
若是不顺利,女施主的命轨线,便只能继续延长两年的时间。
贫僧的建议,女施主切勿惹恼那位仙人,让他能继续替帮助女施主续命。
且日后做事待人时,切勿像之前那般,事事都太过局限在自己建起的原则内。
有时候糊涂一些做事,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做到这两点了,女施主之后的日子便会好过上许多。”
松连言罢,从木桌下取出一张不知什么质地的纸,将石盘上哪几滴完全变黑的血擦掉。
而后又用装着净水的瓷瓶给石盘做起清洗。
骆雨在此期间,脑袋内一直萦绕着松连所说的‘凤命’一词。
凤命是什么意思,就连她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都知道。
可就她待着的小地方青州,哪里能认识什么皇家的人。
真要说,她玩的那款养崽游戏倒是有一个。
但秦厌也只是纸片人而已,就算他能称帝,她也不可能进入游戏世界里当皇后吧。
那个游戏世界跟秦厌这个纸片人一样,可都是系统用数据和代码做出来的。
摇头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之后,她站起身子,真挚地对着松连鞠了一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