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耳边只有风声,安静的很。
朱梨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那随风而动的红帐,还有印在红帐上的摇曳的红烛光。
她此刻心里莫名涌现一丝伤感,但倒不是稀里糊涂就穿上嫁衣的伤感,因为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十分的抗拒这场赵长弓承诺的假婚事,她甚至想重新审视自己对赵长弓的情感,还有对青一的情感。
但是她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越来越乱,她想找一个人述说,可是她又没有人可以听她述说这件事。
当朱梨想到这时,她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司南琦。
司南琦……,朱梨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想到这朱梨不禁又想起了白珺瑶、玄小落还有青一。
人海茫茫,但不过天界一角,为何她心里有一种尘埃散落各西东的伤感呢!
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天界,可是她好像又不想回到天界。
“阿嚏…..”
赵长弓一声喷嚏把朱梨从沉思中突然拉了出来。
可能是地板太凉了。
“赵长弓你….”朱梨立马起身想让他到床上睡,而自己下去睡地板。
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赵长弓立马说道:“没事,反正天快要亮了,你安心睡吧。”
“可你身上还有蛊毒…..”
“不碍事,我一会儿就走了。”赵长弓又说道。
朱梨看了一眼赵长弓,他确实没有打算从地板上起身的意思,就作罢了。
第二天赵长弓一大早就走了,他要去找赵长枫。
……
这几天大巫师时常往王宫里跑。
赵长弓在宫门口遇到了大巫师。
大巫师对赵长弓向来都很尊敬,他躬身向向他迎面走来的朝义王赵长弓行了一个礼。
赵长弓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问道:“大巫师为何突然白了头?”
因为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最近发生这些事,他也没有机会见到大巫师。
大巫师好像没有惊讶,淡淡回道:“生老病死罢了,老臣已经够老了。”
“可是…”赵长弓看了一眼大巫师,开了个口又没有说下去。
大巫师也看了看赵长弓,突然苦笑道:“朝义王是不是想问,既然老臣大期将至,为何赞普还不立下一任的大巫师。”
赵长弓是想问这个问题来着。
“你应该知道,当初你带着老臣的那个星占预言离开了北漠,就说明从那时起北漠的巫蛊之术已经渐渐消亡了,如今北漠传入了很多新教派,它们自会逐渐扩大,取代先祖师仓离创立的北漠巫蛊之术。”
大巫师说完这些话之后,他注意到了赵长弓眼色暗淡下来了,大巫师此刻倒是有一丝不解了,于是又说道:”朝义王不也是从来没有相信过老臣那个预言吗,可如今又为何好像觉得有点可惜的样子。”
赵长弓被大巫师说中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在沥州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要是巫蛊之术没有实物依托,只是一些虚妄之言,那为何大巫师你当初不把原本出身于大巫师一族的柯木怜的孩子赵长枫作为那个预言之子呢?而为何要选择我,一个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一点实权也没有的人呢!让长枫他……,他受了那么多的苦。”
赵长弓说完,大巫师看了看他慢慢说道:“朝义王你是想说,若是当初长枫是那个预言的天子,就算他母亲柯木怜得不到前赞普的疼爱,单单是预言伴身他小时候也不会过的那么凄惨,而你反而会因为前赞普对你母亲傅莹的宠爱你也会过得比长枫好一点,这样你就不会被迫离开北漠,而如今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赵长弓没有说话,他又被大巫师说中了。
“世事难料,世人相信巫蛊之术也罢,不信也罢,最后长弓你也没要这赞普之位,长枫他也…,也注定没有这么幸运。而这巫蛊之术也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