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冬了,路上的树木光秃秃的,只剩下树杈了,花花草草的早就没了,连鸟叫声也没有了,空气里透着一股微微的寒气。
看来今年的冬季会格外冷的样子!
这种逃跑的路,路淮咏和白珺瑶是不敢骑马的。路淮咏买了一个农户的驴车,这会儿路淮咏正赶着驴,载着白珺瑶往城外啊童亲戚家赶去。
啊童亲戚家在沥州城郊一处偏僻的山谷里,以驴的速度算,估计天黑前很难赶到。
……
太阳越往西边去,寒气也渐渐重了起来!
“阿丘….”白珺瑶坐在驴车后面打了一个喷嚏。
“别感冒了,我另外一个包袱里有衣服,白珺瑶你拿出来盖一盖。”
白珺瑶这一路反常的安静,一路上都在听路淮咏叨叨这叨叨那,也没有怎么回应他,其实也没怎么听进去。
“还有干饼,你要是饿了就先叠叠肚子。”
“还有水,在我这,给你。”说着路淮咏递过水器。
“那….,路淮咏,干饼给你,我不饿,中午在后面车上的时候吃多了。”白珺瑶没有接过水,反而给路淮咏递了一张干饼。
路淮咏看了看白珺瑶,笑了笑,“我也不饿,我赶车呢,没有手吃,你吃吧。”
白珺瑶看着路淮咏,二话不说,直接把饼塞他嘴里了,“赶紧吃,不然你这伤怎么恢复,这驴怎么赶的动,还有,我中午真的吃撑了。”
事实上白珺瑶中午真的也是吃撑了,不然也不至于路淮咏明明路上备了两顿的干饼,一顿午饭就差不多吃光了,白珺瑶这会儿感觉胃里的干饼还没消化完。她是真不想吃干饼了。
路淮咏无奈,咬了一大口饼,大口大口吃着,“那等夜里到了那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行……,路淮咏你赶紧吃吧,别说话了,不然按你说的,我们不知道夜里什么时候才到那里。”
“放心,我看这驴和别的驴不一样,我们肯定能在戌时之前赶到那里。”
路淮咏吃完,赶着驴,又开始说个不停了,白珺瑶仍是安静的很,其实路淮咏也知道白珺瑶在想什么。
白珺瑶之前和他说过,她也是有家人的,有阿爹阿娘还有哥哥,还有一群朋友。
在路淮咏看来,白珺瑶远离自己的家乡,不远万里和一群朋友来到沥州或寻真东西,或是游玩,可如今很有可能是因己之故进了牢狱,又阴差阳错不得不逃狱。
如今她和一个认识不足半年的人逃亡,自己的好友现在凶险未知,她能有什么好心情呢?
白珺瑶或在思乡或在担忧青一、朱梨、玄小落他们,路淮咏想了想,不知道从何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而路淮咏自己也在担心赵长弓,还在担心后面的路,他要怎么护好白珺瑶。
“驾….”路淮咏想着想着,瞧着这驴车的速度慢了点,轻轻抽了一下驴背。
“路淮咏,它是驴,不是马。”白珺瑶突然说了一句。
“管它是驴是马,跑得快的就是好驴。”路淮咏道。
“好驴,你看它这会儿跑得多快,我们应该快到了吧?”
“嗯,快到了,坐稳了白珺瑶。”
到了啊童亲戚家后,路淮咏和白珺瑶在乡下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