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切脉,他一直神游天外,简单的郁金香过敏,自己根本不需要认真,又等了片刻后。
王富贵陡然皱起眉头。
“朱老爷,你可是感到呼吸急促,皮肤瘙痒,部分地方还有红斑或者丘疹,胃部是否也有不适,时不时反胃想要呕吐?”
朱大财眼睛一亮,紧紧抓住王富贵衣襟。
“对,就是这样!是什么病症,危险吗,怎么才能治,快说说。”
王富贵慢慢挣脱出来,正了正衣襟,满脸纠结,不时摇头,似乎遇见难题。
这可把朱大财惊出一身冷汗,看着不断来回踱步的王富贵,心中愈加烦闷,大声叱道。
“你他娘的行不行,敢浪费老爷时间,看我等会……..”
朱大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王富贵打断。
“八两纹银,换老爷安康,朱老爷觉得如何?”
“你!”朱大财愤然,这家伙摆明不甘心自己坑他多余的钱财,否则怎会这般巧。
朱大财死死盯着王富贵的眼睛。
“八两,你抢钱啊,李神医也不敢这样随意开口!”
王富贵淡然一笑:“朱老爷,不是小的无礼,你这病只有我能治,再多耽搁点时间,就算李神医来了也无可奈何,两天之内必死!信不信由你,我虽为求财,但有医德。”
看着眼前自信满满,又风轻云淡的王富贵,对比之前两位郎中无奈的摇头,朱大财心中惊慌不已,莫非真如这小子所言,已经命在旦夕?
罢了!
“八两就八两,赶紧施救吧!”
王富贵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不急,烦请老爷先结清诊费,否则富贵可能想不起治疗之法。”
朱大财气得涨红了脸,身体的不适都被暂时压下不少。
“高肆,取银钱!”
一旁战战兢兢的高肆急忙领命,连滚带爬跑出门外,不一会,银袋便交到王富贵手中。
王富贵随手掂量几分,然后笑了笑。
“朱老爷痛快,你这确实是个难症,但也难不倒我,只是你老人家可能要受些委屈。”
说着,王富贵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大财闻言,心中大石落地,但听到后半句,面色又难看起来,叹了口气,无奈道。
“怎么个委屈法。”
“此证名为‘格瑞迪’,富贵之家多发,病症如上,想要救治,得饮下我的草药,以及.....”
朱大财怔怔看向王富贵,等待下文。
王富贵摇摇头:“以及,存身于腌臜之中半日。”
“何为腌臜之物。”
“简单说,就是...粪池。”
“粪池!”朱大财脸色涨的通红,周围众人想笑却不敢笑,憋出一句句“噗”“噗嗤”,但这无疑更让朱大财颜面扫地,仿佛此时人已经在粪池待了半宿。
“都给我滚出去!”
朱大财咬着牙怒吼,许久再次抬头。
“当真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