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7日晚上9点56分,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幸好车里开了暖风。
雨刮来回摆动,努力拨开眼前的世界。
如此雨夜,叫不到车。李芬芬原本提议联系公司里正在加班有车的同事,或者麻烦邵董的司机,又被她自己一一否定。我想到的是司马葳,还有几个业务上的客户,又觉着不妥。宣城不大,圈子很小,这些人一来,说不定明天就是满城风雨流言漫天。
最终来救驾的是操守,他是个作家。与李芬芬在前些天的饭局上见过,还一起去过金莎夜总会唱歌,主要是他与我们的圈子并无多大关联。
夏利车内部狭隘局促,感觉除了音响不响哪里都在响。
“这车有十多年了吧?”操守也算本地知名作家,有几部小说还改编成了影视剧,我不明白他怎么还开着这么一辆老破小的车。
“多情总被无情恼,”操守扭头看了眼我和李芬芬,又吟了句:“相见时难别亦难。”
李芬芬用肘部,轻轻顶了下我腰际,轻笑道:“操哥是个念旧的人。”
天空响起两声连续的炸雷,闪电撕开夜幕。
李芬芬轻声问我:“你说是先看到闪电还是先听到雷声。”
我迟疑下,答道:“理论上光速要比声音传播的速度快得多。”
“可我每次总是感觉先有雷声,”李芬芬说:“会不会雷公电母吵架,雷公嗓门比较大?”
我愕然,不知何时,平日里一脸严肃的人事部长,成了一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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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样叫你不介意吧。”操守指指后视镜,说:“后面有辆奥迪车,好像一路跟着我们。”
“您是我哥。”我边回答边扭头往后看,果然一辆黑色奥迪与我们的夏利,不远不近,明显控制着车速。
李芬芬抓住了我的手,柔若无骨冰凉彻骨,紧张地问:“会不会是公司里的同事?”
是同事倒好了,无非流言蜚语。我想到了前天去苏州的高速上,引开警察的好像就是一辆黑色奥迪,开车的不出意外,就是刚才剧场里见到的林弈。
操守忽然问我:“兄弟微博上那些文章都是原创?”
我一愣,说:“都是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喝着咖啡胡乱写的。我没有女朋友,又不玩游戏,就这点业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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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表过?”操守边开口边说:“我这几天仔细看了,有些写的还真不错。”
我下意识地摇头,忽然很想抽烟。和李芬芬在一起吃饭看话剧,竟然三四个小时忽略了烟草的诱惑。我说:“纯属个人喜欢,没想过发表的事。”
“喔,那好,”操守道:“我正在编一部小说集,每天一篇在《宣城日报》上连载,主要是本地作者写的短篇。是文联支持弘扬本土作家的任务,过几天联系兄弟,有稿费那种。”
第一次有人认同我的文笔,有些意外与开心,我道:“可是我不是宣城人哦。”
“没关系的,只要现在工作生活在宣城的作者,或者所写内容相关宣城的,都可以。”操守停车,愉快地说:“大小姐,到家了,记得问你姐夫好。”
不知何故,李芬芬并没有说邵董的地址,我们来到司马葳家楼下。我知道司马葳和李蓉蓉就一个女儿,家里五房两厅,专门留了间房给小姨子。之前我还奇怪,同样打工,他怎么在市中心买的起那么大的房子。现在知道,李蓉蓉和李芬芬都是国华鼎盛李总的女儿,这些一定是李总的安排。
马路对面,一辆蓝色出租车停下。打开车门,撑伞下车的真是司马葳,好巧。
奇怪的是下雨天,正常人打车都是停在家门口,他却停在马路斜对面,打伞回家。
李芬芬看见是姐夫,吓得低下头躲在前排靠背后面。她没有看到司马葳脸上满足的笑意,也没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