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的确是个良医,他顺着跟前这富贵公子的指示去检查,发现那处皮肤平整并无不妥,触碰时也见那公子毫无波澜,下意识眉头紧蹙。
“又没有感觉了?莫非这病是阵发?”
陆清铖红着脸表示惭愧:“我也只体会过一次。”
倒是门口的丁姑娘听了些片段,失笑,“阿爹,这你就不懂了吧!依我看,碰了这位公子的,大概率是位姑娘……我可看过一样的病症。”
有个傻小子,几乎日日都来,不是说心跳的快,就是说哪一块地方不受控制,等她大着胆子治了以后,就更不受控制了……
“公子应该是有心上人了吧?”似乎想到了什么,丁姑娘磨药的动作迟缓了不少,面上的笑容也带了些许感伤,“这个病若是想治,那就只能让心上人多触碰,时间一长,自然不药而愈。”
上一个得了这种病的病人,她没能治好。
这一个,总得弥补一些缺憾。
“又或者,早日成亲,病症便不会成为苦恼了。”
丁大夫站在柜台后,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看着女儿发间格格不入的金镶玉簪,眼中透了些许心疼。于是,他也应道,“公子何不取证一下?”
富贵公子似乎有些无地自容,脸颊来来回回加深颜色,最后终于低声道谢,逃也似的离开。
显然是有了答案。
丁姑娘看见他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人离开时回头朝她笑的模样,缺了颗牙,像是块缺角的白玉,尤其好看。
只是可惜,她最后也没能看到他镶上的大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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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那天的小插曲外,后续陆清铖也恢复了往常的镇定,有条不紊的到了枫阳,将个中细节处理好后,秋猎一切便准备妥当了。
王侯臣子们跟着皇帝的驾冕,晃晃悠悠数天,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太子屡受打击,这场竞争激烈的秋猎却依旧没缺席,而是强打精神,摆出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像是一具被抽了芯的壳子。
也只有霓凰郡主安琉和苏仙两人,能让他脸上露出几分阳间的颜色。
段晟玉对苏仙的恐惧几乎印在了脑海中,他至今仍记得那次她说要他下地狱的事,那时从脚底板窜上来的凉意,即使到现在也没能消散。
苏仙也有意朝他多看了两眼,没什么表情,却让人在心理上遭受重击。
陆清铖近段时间与苏仙不如以前亲近了,一方面因为苏仙的逗弄欲下去了不少,另一方面,他不太敢逾越某些距离,最后便使得那少女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当然,只是表面意思。
因为他只要走慢一些,距离就会重新靠近。
只是,靠近以后要怎么办呢?
皱了皱眉,陆清铖不动声色放慢脚步,挡住了段晟玉热烈的目光。
苏仙也顺其自然,将小手送进了他的手掌。
周围人皆瞪大了眼睛,但皇帝只是皱眉,其他人也没敢多说什么,只能看着那边两个优秀青年并肩入座,直到坐下时,才松开双手。
“……”陆清铖:面上冷静其实慌得一批。
抛开场合不谈,触碰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诊断方式。
因为她只是拉了他的手,他后腰处便像是再度起了感觉,古怪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愉悦。
皇帝的场面话后续巴啦啦说了不少,苏仙也勉强听了一些,不过她的目光,依旧在霓凰与段晟玉两人间游荡,
先前她与霓凰到处玩乐的事情陆清铖也是知道的,他想这两人或许趣味相同,这才成了好友。可这一次,他却平白无故妒忌起来,眼神止不住的往身侧看。
然而,少女一次都没回头。
萧扶日常当红娘,恶狠狠瞪安琉。安琉不明所以,回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他的桌子。——萧扶知道,这可不是看的他的桌子,而是他可怜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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