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近两日还是不宜出门的阴天……如此,上次那小傻子自然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还真笋。
大概入戏太深,看着那边乱糟糟的小山丘,苏仙砸吧嘴,有种自己被刨了坟的错觉。
另一头的陆清铖狠狠打了个喷嚏,难得失了雅致。
对座的官老爷见此,谄媚的笑,“春寒陡峭,陆少卿要多注意身体啊!”
“不劳费心。”陆清铖对这种嘘寒问暖却半点不受用,眼神照旧是带着冷峻以及审视,耐心却也不耐。
看的人心里发虚。
“这事吧……倒不是下官不愿意配合,而是那长春馆的大夫被其他人看着,下官也没有权利把人请出来啊!”那官员满脸为难,僵硬的擦额头冷汗,“您也知道,我就是个芝麻大点的小官,哪敢违背那些大人的意思……”
这陆少卿出了名的难对付,若非后头有人拿刀子抵着他,他是怎么都不敢跟这种人硬碰硬的。
官员有些坐立不安。
“是赵显?”陆清铖斟酌着,待他停顿才开口,那锦袍被阴影染了半边,颜色发沉。
官员心中一跳,身侧的手不停换位,也不敢再多说。
陆清铖见此,只能叹息着挥挥衣袖,将人遣退。
那人如蒙大赦,连声道谢,那姿态,看的陆清铖眼底都忍不住多了几分怜悯。
对于这人来说,介入此事,实在是无妄之灾。
他与赵显的仇怨,源于少卿之位的争夺。赵显性格狠辣,失败后也没有一刻放弃拉他下马。
而长春馆的案子,牵涉到两方势力,一面是扬言长春馆丁大夫对子女有恩的丞相秦鸣,一面是咬定丁大夫是庸医,治死独孙的林太傅,连圣上都对此投以视线,也难怪赵显要借用赵家权势,在此事上大费周章。
若是他没办法给出让人满意的结果,他这位置怕是也坐不下去了。
官员逃似的离开陆府。
陆清铖让人相送,自己却累的头脑发昏,索性抬眸看向窗外宁静的绿色。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想起,那个小姑娘也是这种颜色。
她埋的奴仆陆清铖带了回来,不过那女子估计是被吓出了病,什么都问不到,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的大概。——什么受人胁迫背主,把人害死,然后恶鬼索命之类的。
玄之又玄。
他倒更偏向于是私人恩怨,有什么人报复寻仇,玩了花样。
毕竟,如果真是那位被害的小姐,应该不至于那么冷静,埋了人之后还给自己立块碑吧?
思及此,陆清铖叹息,只想骂一句胡闹:哪有装鬼报复的?倒不嫌晦气。
这时,派出去的暗卫却是有了消息,从窗外闪身进来。
“公子,东西挖出来了。”
“的确有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