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也很不错。
天灰亮,铁小山从梦中跳醒,他一跃下炕,鞋子、衣服一夜完好穿在自己身上,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到鸡鸣声、虫叫声。
提着的心又放下来。
伸了伸懒腰,动手梳头盘发,整理衣衫出门去梳洗。
洗好脸出来,铁大山起来,看见小山一愣,“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不是过节吗?早些。我到长念那边打水。”铁小山略显僵硬笑着,快步出门,小心推开小侧门。
滴。
一滴,半凝固的血珠落到他衣衫上,他立刻全身防备开跑,一口气跑到长念训练狗狗场上,发现身后无异样才敢回身,什么都没有,还是原来的院墙,没有半点不该多的东西,如黑衣人啊,尸体啊。
吓死他了!
抹一把脸上虚汗。
心跳快得直喘气,待平静些,他回到刚刚掉血珠下来的小侧门槛下仰着头往上看,看见原来全关上的木门和门槛凝着一小摊血,他一推门,还能流动的血没有门槛阻挡就滴了下来。
汗!
昨天又开打?
又瞅向铁花的客厅门,木门紧锁,外面亦不见初三在守,铁小山不放心顺着院墙走一圈,院子也寻一遍,没有再发现别的血迹。
门框上血迹怎么来的?
“小山。”
铁大山突然出现,拍一下铁小山的肩膀吓得他惊慌失措,回头看到是自己的大哥正拿一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刚刚去鸭棚那边捡的鸭蛋,才拍着自己的胸前,“吓死我了。”
“在看什么?”铁大山顺着铁小山的视线看过去自然看到门槛上的血迹,神色变得若有所思,左右打量一翻,又沿着院子走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大鸟抓着滴血的猎物从上空飞过,在此停留过。”
大鸟是指天空上飞的鹰,这种鹰专来吃鸡,一个爪子抓一只,五六斤大的鸡它能轻松抓起。
村里的鸡不时被大鸟抓走,防不胜防。
好像只有这个说法说得通。
铁小山选择相信大哥的说法,他可不想再来一次黑衣人,悄无声息都到达长念客厅了,再多几个岂不是摸到长念姐弟的房门?
兄弟俩默契把小侧门口上的血迹清洗掉。
“长念的吃饭桌真是初三大哥和初十大哥切磋给砍的?!”铁大山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