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交谈,白芷算是把整个与lea有关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
原来如此。
她也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立起身,信步来到亭子边,抬手扶上边缘的雕花栏杆,朝着远处静静地看。
天际有飞鸟飞过,却并没有留下痕迹。
洛兰跟上几步:“你变了。”
“是啊。”白芷淡笑,“我变了。”
她记得年少时,眼见得那韩安瑞,青葱一般的少年,骤然变脸,在网络上拖上好些个马甲大放厥词:
如今的时代哪里好?!还不如原始社会,看中了哪个女人敲晕了拖回岩洞就好,哪里像如今这般繁琐?
这样猥琐的文字和思想,配上他那贵气的脸,竟然也吸引了一滩拥簇。
少时面对如此变故,她只得睁着惊恐的一双大眼,深夜里蜷在房间角落里瑟瑟发抖。
如今,如今却也是物是人非了。
“是啊”,白芷拿手背碰了碰下巴,“才去了人间一趟,赌赢了世事一场。”
她嫣然一笑,似尘尽光生。
还记得曾经年少春衫薄,诗也轻狂,词也轻狂,嚷一句且把春留住,所见便皆是星河。
“后来才发现”,她深吸了一口气,“少时的意气,才真是诗家妄语,为赋新词强说愁。人间终究没有星月,只有英雄气短...不过,”她抓紧了手里的栏杆,“可小女子偏偏不服。”
“人间不值得。”洛兰也把也把双臂搁在栏杆上,见她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这句刚学来的。”
“曾经,”白芷望向远处,“半生负气成今日。曾经某个人心里的每一寸位置,都是我要攻克的江山。后来才发现,想想真是不值得。”
远处晚霞伴着西风映照到她的眸子里,显出一丝坚定:“不过,我也算滚过红尘,却未曾输于人。”
绿荫尽处,一个模糊的有点儿熟悉的身影,似乎是lea,他矫健的跑上跑下,忙前忙后。
“谁都以为自己是棋手。做一只棋子,被蒙在鼓里,后来想想,也未必不幸福。”
“真的吗?”洛兰很惊讶,他投过来的目光,似乎有些探究的意味。
随即,白芷就闪闪眼,“不过,总有人虽然被抛下过低谷,但我依然向往云巅之上。”
“嗯。这很白芷。”
口袋里一阵震动,伴随着叮咚叮咚的渐强而又短促的音乐铃声。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lea发来的消息:“你在哪儿,姐姐?我一会儿去找你?”
一看就是个小奶狗风格,还跟着好几个表情。
“一会儿,五点吧,我这边要跟人说点事。”白芷不慌不忙、不咸不淡的回复。
“好,姐姐,我这儿签一份合同,到时候等等我,为了赔罪,请你喝奶茶。”
她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为什么洛兰会如此的了解关于lea的底细和现状呢?莫非他也是和时空管理局那边有关的人?
洛兰的视线停留在了白芷袖口半掩着的手环上,“你一直戴着它?”
白芷摇摇头,她解释说有段时间,有人盯上了这个手环,为了安全起见,她收起了一段时间,最近才新近重新拿出来的。
“为了安全?”洛兰皱起了眉头,他说,是因为朱炻韵吗?
他连这个也知道?白芷不由得惊讶得有点儿发愣。
“当然,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关注到的lea嘛。最近他们走得近。”洛兰摆弄着自己腕间的手表。
“那lea...卷入得深吗?”白芷追问。
“目前倒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朱炻韵,只有朱炻韵,她对你的手环感兴趣,这个说明,她们可能会有所行动了。”
“她们指谁?”白芷立刻就想到了朱小姐。
“也不一定是她们,或许只有她自己,不过,我们目前也只是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