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敢冒险收?等过个七八年,她姿色想必大为减色。等她的自身资本减少,你尽可以离开嘛,而且这期间你也不是不能看看其他的——她也管不动你。”
久不发言的蒋思顿轻咳一声,也加入了谈话,“没错的,女孩子嘛,年轻的时候老嚷嚷着要独立,脾气自然是要大一点的,不过作为男人,也不能太惯,毕竟男人的面子也是要有的,不能谈个恋爱就被‘辖制’了,这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蒋思顿原本不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不过这些年来职场沉浮,他早已明白有些心机还是应该小心收好。比如现场,面对对面这个贵气而又腐朽脆弱的美貌青年,他强压住妒火中烧和不断翻涌的嫌恶,笑脸迎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循循善诱:“男人风流不是风流,那叫本事。”
他内心止不住的想:
也就几年光景,也就蹦跶几年吧,白芷。等几年后你青春不再事业拉胯,到时候看你不回来跪着求我!
也许想象得太真切,他甚至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看了看眼前的男孩,他得意的想,至于他嘛,找几个姑娘,腐蚀他消磨他,几年后也不过是个事事无成的二代,纸醉金迷的钱篓子,能成什么气候。
他甚至对着这个求教的后生,露出一副近乎讨好的谄笑。
韩安瑞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他脸上由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像水一般流动,窗外几片叶子抖了抖,使得他的脸上的光变幻成几处光斑。
他偏了偏头,抬起手了挡了挡,整张脸上都浸润在了手掌投下的阴影里,再过了一会儿,由于窗外的光线位置的移动,他整个人都浸没在黑暗的阴影里了。
光柱只留了细细的一道,撒在一本茶几上的大部头的一本淡灰色的书籍上,再不久,连书上的光柱也渐渐消散,一切都变成剪影,隐没在淡色的黄昏当中。
白芷看到这里,嵌入掌心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
也不感到疼痛,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化作一股风,吹过小时候换牙时候,掉了的牙齿的齿槽,只是一片麻麻的,过了许久,才透出一丝酸痛。
朱小姐就像是小时候那个骗她的牙医,神色淡然的和她聊天,趁她不注意之时,悄无声息的就快狠准拔下她的牙齿,一颗,接着又是一颗。
那时她总是撒娇的哇哇大哭,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但她心里明白,她处于换牙期,这些她怕痛而不敢碰的乳牙,是必须拿掉的,况且后面还会有新牙齿长出来。
可是面对朱小姐,她甚至做不出反应,因为成年的她,并不知道这些空了的不断渗血的牙槽,还有不会有新的牙长出来了。
就像她曾经被埋葬的才艺,不知道何时、还会不会再度被唤醒。
许久,白芷挪动僵硬的脚尖,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强颜观笑的说,“你可知那是本什么书?”
“《安娜克烈琳娜》”
“你眼神真好,我怎么没看清书名。”
“哈哈哈,这阵子我天天看,呶,这里也有。”说着他又指了指石壁上面呈现出的新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