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之类亲属的感觉。
各种暗示花式环绕的时候,她不是完全不理解,只是她心不在这儿,况且,她也并不喜欢他。
之前人生里,基本所有接触过的男生稍稍擦出火花的,没有遇到过这个型号的。
也有类似的男同学递情书塞个礼物等的,被她冷个一两次也就消退了;比较执着点的,被逼急了瞪两眼也就吓跑了。
但是这个……情况倒是比以往所有的都复杂。总不能白人家两眼然后跑掉吧。
她也不是完全没想就尝试看,有时工作之外聊聊天,发现没有什么共同兴趣。
她平时爱看的书,一直被笑太小女儿情调;她很喜欢的画画的爱好,闲谈的时候调出自己的肖像素描作品,直接被蒋思顿戏谑称为“遗像”。
她花了很长时间在在大脑里把那些美术联考、画画设计工作室的画板还有美术阶梯教室的意像,跟墙上挂着的一副画技一般,笔法粗糙黑白挂在土墙上的老婆婆、老爷爷的头像联系起来。
不过,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联系。只是,这个思维跳跃,实在有些大。
更有甚者,他常常让白芷哗啦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每天板着脸问她分数的父亲,刷的一下浑身的毛孔都僵硬紧张起来。
人生本是不易,何必在自己业余可以放松的领域,请一尊处处看自己不惯的神来给自己添堵。
从小当成个男孩子养大,所有的洋娃娃玩具都是比赛奖品的白芷,嫌亲戚公司太没挑战,所以出来就为自我锻炼。
而蒋一副向往孩子老婆热炕头的安稳生活的准中年状态,相对白芷来讲,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方向。
如果白芷内心腾起的是一阵阵熊熊的火焰,那蒋就是那悠悠的炊烟。
她认真想了一想,确认自己不喜欢蒋,更不爱他。
一个成年人的内心风云,一个准成年人哪里就能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搞得懂。
白芷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或者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缘由的。
所以在她下班的时候,蒋思顿问她要不要载她一程的时候,她含着笑拒绝了。
少女自有自己的山水,有自己的光源。
她觉得她的白马王子,应该是蓝眼睛那种类型的,像是架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一样的人。
在夕阳沉醉的傍晚,当白芷看着长臂、长腿蹬着自行车从公司离开,在b城的大街上迎风飞扬着衣袂的蓝眼睛,她觉得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很多人......所以才会在她的这一生,遇上这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