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小心扶起那似已醉成了一滩泥的青年,继而替他细细喂下了那碗醒酒汤。
汤药入腹,墨书昀的眼瞳之内总算见着了三分清明之意,冯垣见此,亦跟着微微松出口气来。
“殿下,您莫怪属下多嘴,只是那五殿下……您当真不该与他太过亲近。”冯垣放了汤匙瓷碗,忍不住锁着眉头多提醒了青年两句,“他的城府太深了。”
“您斗不过他,离他这么近,您只怕以后是要吃亏的。”
“……怎么。”墨书昀闻言略一沉默,随即慢吞吞地开了口,“到现在,竟连彬白你,也要出言挑拨我与五弟的兄弟情谊吗?”
“殿下,您误会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冯垣摆手,试图好生与他理论个明白,“属下是说……”
“冯先生!”墨书昀陡然拔高了音调,猛地打断了冯垣的话,“先生,我与五弟,本是同根同源的亲兄弟,在朝中自是要相互扶持。”
“这种事,还请先生以后莫要再提!”
冯垣闻言闭了嘴,半晌垂头应了句“喏”。
墨书昀静默抬头盯着他瞅了片刻,一言不发地拂了袖。
起身之时,青年眼中的醉意刹那便褪了个干净,他瞳底亦是一片清明。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他是不会醉的。
不管喝多少都是不会醉的。
他只会越喝越醒——
越喝越是清醒。
青年缓缓垂了眼,唇边绽开道泛了苦的笑,这个秘密在这世上唯有他一人知晓,舅舅不知道,五弟不清楚,连他母妃都不曾发现。
他分明是不会醉的,但他却无端爱极了那一口辛辣滋味;就像他明白他们确乎是将他当成了一具傀儡,但他仍旧要一遍遍地自我麻痹。
所以,他爱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在期待些什么呢?
墨书昀拖着隐隐发了沉的步子,一步一步,缓慢踏入了书房。
房中的一切好似依然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青年低头瞅了瞅那被人擦拭得纤尘不染的门槛,挽唇泄出一道低哂。
他在屋中定定站了许久,久到那一肚子的烈酒都在他胃中不住地发了烧。
墨书昀静静抬手,轻轻抚上了书架之后的那处暗格,他本想旋开那道机关,指尖却又在触及格面的瞬间骤然凝固。
……算了。
且让他再自我麻痹这最后一回罢。
------题外话------
。。今天是一只麻掉的貂
怎么说呢……墨书昀之前出场挺少的
在写这一张之前,我以为他是那种
就很讨厌,很撒币反正不怎么聪明的那种
结果。。
结果写一半我看他说那个话就不对味
这特么……这犊子挺清醒啊,你他吗不笨啊???
你不笨你特么……
然后我冷静冷静,转头一想他出身
他娘,不受宠庶女,位份不高,侯府的
……哦。
哎……
就。
挺绝望的
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