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门的手亦顺势收了回来。
“小姐,主子,属下先前听亭松村的村民们讲过,村北这间屋子的主人,早在五年前便过身了。”宛白看着那扇裂开了个大缝、只差崩碎的木门,本能地后退半步。
“这木屋空了五年……属下等刚来亭松村时就已经检查过了,里面的确是空空荡荡、满是尘灰,早无半点活人生活的痕迹,除了虫蚁,便连只偷粮老鼠都没有。”
“不仅如此,这屋子还年久失修,横梁都被虫蚁腐去了大半。”
“属下那会看它占地不大,梁柱又实在腐得厉害,不宜住人,亦无法修复,就任它原模原样地呆在这了,不曾往里面安排其他村子逃过来的百姓……”
“是以,那王蛊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们那会是检查了个假的?
还是那之后又有人偷偷来过?
问题是,留守在亭松村的,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村子附近呀!
宛白满目惊疑,慕惜辞闻言却是从容万般地颔了首:“嗯,没察觉到就对了。”
“那蛊师想要凭借蛊毒,悄无声息地夺去上万条性命,又怎会被你们觉察到他的行迹!”
“这屋子地角偏僻,又破又旧,平日更是没什么人经由往来,不正是绝佳的匿藏之处?”
“换了是我,我也会找这种地方。”小姑娘闲闲耸肩,顺手掏出张符纸,递给了宛白,“对了,宛白,这东西你拿好了,往后站些。”
“等下,我可能顾不上你。”
“是。”宛白微愣,到底聪明的没将心底那点疑惑问出口,拿上黄符,便乖乖向后退了三尺。
“墨君漓,我的匕首还在你那里吧。”慕惜辞缓缓吐出口浊气,手中符箓捏得愈紧。
“在。”少年应声,取出那柄尺长的青铜小刀。
“你拿好,呆会我踹开门后,不管那屋里窜出来什么,你都要把手里的匕首,直接捅出去。”慕大国师的声线微沉,面色凝重,“记得,不管是什么都要捅。”
“一刹都不能耽误,否则,这场蛊祸,就不好处理了。”
“好,我明白了。”墨君漓抿了唇角,立马绷紧了精神。
“成,那我倒数,三……二……一!”
小姑娘翻手换诀,三声倒数后,猛地一脚踹开了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无数飞虫自那屋中奔涌而出,她陡然拍出手中符箓。
“动手!”慕惜辞大喝,蓄势待发的少年,下意识一刀攘上那道随飞虫蹿出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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