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钝器刺入她的手掌,疼痛令她清醒,强忍过一阵眩晕后,她终于找回一点理智。
就在此时,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着玄衣,身材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她下意识的想转身,不想让来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只是下一瞬,她便听到那毫无感情色彩的冰冷声音传来:“你是谁?”
魏令萦微微一顿。是啊,她顶着卫令萦的皮囊,谁会认得她?
萧翊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也许是闻到了男子的气息,她体内气血翻涌,身上燥热难当,她咬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手里更加用力握紧簪子。
可在媚药的作用下,她媚眼如丝,薄纱下娇美的身躯足可以令天下男子血脉偾张。因为极力忍耐,那娇嫩欲滴的樱唇已被她咬出血痕,手掌上已没有一块好肉。
萧翊微皱着眉头,她中了媚药。若不是看到她在奋力抵抗,苦苦忍耐的份上,那么此刻躺在他面前的将会是一具尸体。
“说,谁派你来的?”他声音透着冷意,仿佛那冬月里的寒冰,浸入人的四肢百骸,令几乎忍耐不住的魏令萦找回一丝理智。
“可否请侯爷给我一盆冷水?”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可因为媚药的作用,她一开口,温软的嗓音听起来更加魅惑。
萧翊冷冷扬着眉,唇角划过冷笑,一字一句问道:“我再问一次,是谁派你来的?”
魏令萦忍着靠近男子的冲动,握紧了手中的簪子,簪子的尖端插进肉里,一阵刺痛让她瞬间清醒。萧翊冷眼看着她挣扎,她娇嫩的手掌处,已被簪子扎出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掌心。
他眸光微闪,这才看向她的脸。
魏令萦靠着手心的疼痛对抗着身上的蚀骨热浪,忍过一波排山倒海的燥意,才堪堪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是国公府。令萦无心与侯爷为敌,可否请侯爷帮忙让小丫鬟送一盆冷水来?”
萧翊紧皱眉头,国公府,卫令萦?
她是今晚那个献舞的女子。想到此处,他不禁冷笑,如此处心积虑,可真难为他。
“卫姑娘?堂堂公府贵女,竟学那勾栏瓦舍的勾当,还真当我这侯府是烟花之地了?”萧翊语带嘲讽,随后眸光转冷:“我为何要帮你?”
魏令萦心中气闷,果然是萧翊,嘴巴还是这么刻薄。
“侯爷这府里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墙,他们能悄无声息的把我送进来,侯爷忍得下这口气吗?”她额头上冒着细汗,嘴上不逞多让,一边攥紧了手中的发簪,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萧翊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她可真敢说。
“令萦无心与侯爷为敌,还请侯爷………”
“你也配叫令萦!”还未等她说完,萧翊厉声打断她的话。她一口一句令萦,令他心中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