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眼眶红红的说。
“桂英婶,你这是说啥子啊,要不是萧宇帮我,这个村长,我怎么当得上?”
王秀凤握着她的手笑道。
萧宇注意到,王秀凤主动改变了对母亲的称呼,以前都叫桂英嫂,现在变成了婶。
这是自降一格,和自己平辈了,有何用意呢?
“我回村委去啦。”
王秀凤说着走向外面。
周淑芬也走了出去。
萧家成坐在门槛上抽着水烟,慈祥的说,“咱们萧家也要盖房子了。”
“是呀。”
刘桂英心情激荡,把那些纸钱、元宝和香烛拿出来,备了瓜果猪肉,说等下要去祠堂感谢祖宗保佑。
盖房子对农村人而言是人生大事,这意味着孩子长大了,准备娶媳妇开枝散叶。
夫妻俩当下小声一合计,觉得要催促萧宇这小子赶紧娶个媳妇回来。
萧宇洗了个脸走出来,听到他们这话,装作没听见。
萧家成拿着一张手写的旧信纸出来乐呵呵的笑,“这是咱们宅基地的证书,在你爷爷那时到现在几十年了,还没盖房子,你拿着它去找秀凤开证明,爸就不去了。”
萧宇点点头,拿着证明走出去。
周淑芬走出来,听说是去村委,就交待他,等会要开摩托带她去城里开店。
看到这一幕,刘桂英小声叹气,“孩他爹,小子怕是和淑芬好上了。”
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出淑芬对萧宇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
萧家成皱眉,“他不是和唐小姐耍朋友吗?”
换成以前,他们乐观自家娃和俏寡妇耍。
周淑芬是个寡妇,年轻貌美,持家能干,那时,他们倒是怕周淑芬瞧不起萧宇。
现在不同了,一是萧宇有钱,二是唐若冰是个好姑娘。
而且周淑芬嫁了一次,还比萧宇大了两、三岁。
农村人的一些观念,他们也是逃不过去的。
刘桂英说,“淑芬是个好女人,但是,但是小宇是咱们的娃,娶个寡妇,名声不好听,现在村里都在传他们两个的风凉话。”
她中意的儿媳妇就是唐若冰,初次看到时,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姑娘很大方,也不嫌萧宇穷,不嫌自家屋子破。
而且唐姑娘屁股也大,好生养。
可是萧宇长大了,又那么能赚钱,感情这块,他们不能介入太多,刘桂英便说,到时我再和小子谈谈吧。
萧宇来到了村委,王秀凤、李有财等人在里面呢。
他走进去,拿着那个信纸对李有财说,“村长,我家要盖房子,麻烦给开个证明。”
李有财一愣,自己已不是村长了啊。
萧宇随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一下脑门说,“哎呀,我这记性,搞错了。有财叔变成农民了,现在秀凤婶才是村长。”
李有财一听,一张脸顿时气绿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