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几乎都没什么好结果。
百里赓为着女儿的叮嘱,又确认一遍粮草是否充足、粮食有没有以劣充好、军饷能不能按时发放。
如此重视并拎出来单讲,户部兵部吓得齐跪朝堂,连连保证绝无问题。
呙纲新心道,领军大将若不行,粮草再如何没问题都没用。
下了朝,呙纲新穿过三三两两官员们的议论声,直接奔向衙门。
却在中途,被一袭白衣白裙、白色帷帽的身影拦在巷道。
之后,两人分别走进某茶楼,再在某隐秘包厢聚合。
不过半炷香,白衣女子便独自走出包厢,离开茶楼,前往流风北部。
呙纲新看着面前茶盏,缓缓的,手掌紧握成拳。
周不宣一路走,一路随着气候变化加衣裳,最后,换上裁缝按她要求做出的蓬松棉服。
厚实的长棉袍挡风是挡风,就是太麻烦。
骑马不方便、走路还挡腿不说,一旦遇上劫匪,你掀都掀不起来。
普通百姓也穿短袄,但质量做工都不好,尤其是款式,在她眼中,真是超难看。
贵族的稍好些,做工也精细,但总没有身上这套来得亲切。
找个避风驿亭,拴好马匹,坐在石凳上,周不宣摸出两张早就冷掉的烤饼,慢慢嚼碎,咽下。
眉间忽然一阵凉。
抬起头,发现天空飘起了雪。
就在这时,前路传来轰隆马蹄声。
扭头望去,一队头戴皮帽、腰侧挎刀的匪气男人打马奔了过来。
他们原本只是经过这里,并未打算停留歇息。
然而一个单身女子的出现,让他们想都未想,就瞬间改了主意。
领头大汉急急勒马,连同怪异衣着上下打量她几眼后,笑得比春花还灿烂:“穿得不像本地,又如此细皮嫩肉,莫非是南方来的小娘子?”
周不宣默默把手中最后一口饼塞到嘴里,默默嚼,默默吞下。
动作缓慢,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不惊不慌。
领头大汉就见她头也不抬的慢慢吃完干面饼,再慢慢整理她那看起来模样有点怪异的背包。
既像瞎子看不到他们,又像哑巴不答话,就那么自顾自做着手中事,当所有人不存在。
女子长相不俗,加上好奇,粗野的汉子们开始时都很有耐心的看着,不答话也不生气。
可当她站起身,迈步去解缰绳,他们才终于露出本相。
后面的人迅速拦在马身前,前面的领头大汉跳下马后直接逼过去要摸她的脸:“姑娘,想去哪?”
天上的雪,微微大了些。
周不宣正要让他们好看,迎面忽有身穿藏青长袍的男子策马驰来,大声喝道:“住手!”
“啧,来了个管闲事的,”领头大汉收回顿在中途的手,“兄弟们,咱伺候伺候这位?”
众汉一边抽出腰刀,一边哄笑:“行啊大哥,这男人皮相不错,勉强能当个婆娘用用。”
被羞辱的青袍男子怒火中烧,眉眼却愈加冰冷:“若能在我北地雪冰刀手里走过三招,倒可考虑。”
“什么?北、北地雪冰刀?过千重?”众汉大骇,待看到对方从后背缓缓抽出的稀世宝刀,拔腿就想跑,“大、大哥,咱们赶路要紧,别、别跟姑娘开玩笑了。”
北地雪冰刀的声音比之名号还要冷:“晚了!”
随即,拔刀,出招。
粗鄙汉子都没看清对方如何拔的刀,带着淡淡紫色灵气的光刃便朝自己身上砍来,躲都躲不及。
周不宣只觉利落刀光犹如凌厉雪花,即便十几刀连在一起,也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就好像每一刀都是独立的,充满杀伐与狠绝。
片刻功夫,地上就横七竖八倒了十几个残废,他们或摸受伤却不流血的胳膊胸肋,或抱伤口犹如被冰冻的腿,痛得直哼哼。
北地雪冰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