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挂念。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已恢复健康。
怔怔出了会儿神,兰尽落带着树苗直接动身去圣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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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新桐对儿子的成长教育向来不走心,夜梦天小时候是玩是学,成人后哪天出去哪天归,基本不怎么过问。
但有了儿媳却不一样了。
不是儿媳待遇不同,而是三个幼崽儿小宝宝。
这么多天不见,她简直想得扒心扒肺。
偏偏两只大的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说走就走,说跑路就跑路,背影都不赏给她瞧。
郦新桐又生气又焦躁又伤心,一会儿跺着脚骂“俩黑心肝的”,一会儿去挠倒霉替死鬼夜循谦,挠得夜循谦到处跑,形象也不要。
夫人面前,要啥形象,能让她高兴就好。
果然,在他很狼狈地踉跄两次差点跌倒、最后还是不小心栽进池塘后,郦新桐的莫名之火终于消了许多,不再为难他。
夜循谦却穿着湿答答直滴水的衣服反追郦新桐,嚷嚷要抱。
郦新桐又被他追得到处乱跑。
夫妻俩凭实力把个郕王府后花园闹得鸡飞狗跳。
百里音尘无奈摇头。
小姨认真起来像个很有头脑的智者阴谋家,玩起来却数她最疯。
明明有轻功,非要爬树看雏鸟;明明可以用内力抓鱼,非要用叉子叉。
有时还会像猴子似的在树枝或白藤、紫藤间荡来荡去,嗷嗷叫。
永远长不大似的,也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
他觉得小姨的幸运是遇到了夜循谦,他的幸运则是有个这样的姨父。
姨父宠小姨,爱屋及乌之下,顺便疼了他。
夜循谦两人发现百里音尘过来,便去洗脸更衣,结束玩闹。
郦新桐道:“又有新消息么?”
百里音尘点头:“百里钊打算说服父皇取消廷杖,废除立枷。”
郦新桐挑挑眉:“这个可以有。”
换好衣服走出内室的夜循谦也赞同:“官员再有错,朝堂上当众脱裤子打屁股,也太难看。”
郦新桐道:“士可杀不可辱,那样太伤尊严。大臣嘴上不敢说,心里却不知怎么想。”
百里音尘颔首:“百里钊也是这意思。打得要死口中还高喊天皇圣明、臣罪当诛,并美其名曰恩谴、赐杖……太虚假。时间久了,君臣主奴间的恩意会荡然无存。”
夜循谦问出关键:“长公主有何要求或想法?”
百里音尘道:“由她成功说服父皇后,再由我亲自呈递奏章。”
郦新桐眼睛一亮:“这个好啊!她在暗处出力,功劳却归你领。待取消廷杖和立枷,满朝文武大臣都要念你的好,欠你人情。”
夜循谦道:“条件?”
“条件是……”百里音尘定定看着二人,“由我的人上奏提出取消公侯伯爵世袭制。”
夜循谦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是跟逼人造反的削藩差不多?”郦新桐微微皱眉,“我怎么突然觉得这笔买卖有点不划算?”
百里音尘又追加一句:“如果可以,她还想彻底取消公侯伯爵的爵位。”
夜循谦:“……”
“已经传承几千年的东西,她……”郦新桐摇头,“难度颇高。”
“所以要和第一件事同时提,一则,可以减少关注度,二则,可以让朝臣选。”百里音尘竟然笑了笑,“若只能二选一的话,我猜,朝臣肯定一致通过第一议,毕竟廷杖立枷和他们的肉体尊严息息相关,取消爵位却和他们没多大关系。”
夜循谦微微点头:“这倒是个好时机~~原本公爵就已经没有了,只剩几位侯爵伯爵。即使想抗议,也没多大用,除非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就是个死,”郦新桐语气肯定,“藩王若联合起来,尚可与朝廷一争,他们那点区区兵力,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