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皆是,不计其数。怨声载道,却求告无门。
奏折呈上,皇帝震怒,下旨主犯必须枭首示众,从犯严惩,谁求情,谁就一起进去。
被蛀空的苏绨道、钱江道热闹起来,走在路上的囚车络绎不绝。
涉案官吏和富商皆被抄家,不用押解回京的,就地斮杀。
消息不胫而走,百姓围了刑场,堵了街道,个个拍手称快。
卖儿卖女债台高筑的人们,更是抓着烂瓜烂菜,碎瓷石子狠狠往游街罪犯脸上砸。
之后,被咬出来的京中权贵和太监一并被查。
供词呈堂时,百里赓气得一掌拍碎御案,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朝臣们看着应声而裂、倒地摔成两半的香木御案,吓得齐齐跪地,直呼“陛下息怒”。
皇帝很少发火,更未有过暴力行为,这使他们和普通民众一样,一直搞不清人界主宰到底有没有武功。
如今才知,他们的帝王不仅有武功,还强得很。
朝臣们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知道,皇上这是真生气了。
从地方知县到城主,再到三司,或官或吏,无不泥潭黑水。
这还不够,竟然连宫中太监和内阁阁臣都有牵扯,形成一条从上到下稳固的贿赂长线。
太监和阁臣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啊,居然能瞒天过海,把他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皇帝怎能不怒?怎能不气?
更可恶的是,两道都指挥使石勒芒知道难逃一死,竟如疯狂瘈狗般纠集地方军抵抗,拒捕。
若非锦衣卫右都督呙纲新出谋划策,以身犯险,还拿不下他。
据说圣上拍碎御案后连续数日,众臣觐见时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怕说错话,又怕突然被弹劾……
金暮黎挑挑眉。
又想起纪昌裕曾说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勒荐”规矩。
如此,上下贪成一线也就不足为奇了。
夜梦天轻叹:“真没想到……”
呙纲新率领锦衣卫护卫金暮黎寻找兽魂珠时,还没显出这么大的能力。却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升为右都督,还敢只身入虎穴,按计拿下负隅顽抗的两道都指挥使。
真是出乎意料,令人刮目相看。
估计待此案完结,呙纲新要成为权势滔天、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金暮黎只手探入袖中,摸了摸储物袋里巴掌大的紫色树苗。
待出了茶楼,骑马走在无人官道处,才把小树苗取出扔给夜梦天:“这是青羽哥哥送宝宝时,带来的紫螺树树苗,你拿去赠人吧。”
夜梦天愣了愣:“赠谁?”
金暮黎笑道:“我很欣赏百里钊。”
她觉得自己若非神兽、生于神界,必和百里钊是同一类人。
昱晴川探头探脑:“那是什么?灵树吗?”
“对,灵树,”金暮黎这回没逗弄他,也未敷衍搪塞,“紫螺树每长一年,吸纳再释放的天地灵气就更多,正是百里钊需要的。”
她歪了歪头,“就是长相奇怪了些。”
昱晴川盯着那株小小紫树苗,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奇怪?”
金暮黎道:“从底到顶,一圈一圈旋着往上长,没一块儿平的。”
昱晴川眼睛一亮:“那岂不是很好爬?”
金暮黎:“……”
这是什么脑回路。
夜梦天定定看了树苗半晌:“我在冥尊神居好像没见过这个品种。”
金暮黎摆摆手:“它本来就属于人界。”
夜梦天猛然抬头,瞪大眼。
“很吃惊吗?”金暮黎笑道,“人界不是没有灵气非常浓郁的地方,只不过那里渺无人烟,也攀不上去,无人知晓而已。”
昱晴川惊道:“真有那样的地方吗?真的爬不上去吗?紫灵士呢?紫灵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