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鞭再次缩紧,墨擎御被捆得太紧,勒得皮肉生疼。即便挣扎,也是徒然。
他似乎真的很怕疼,竟泪眼婆娑地央求:“哥哥你放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啊,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这次,青羽没说话,只将黑蟒鞭再次收紧。
墨擎御只觉鞭身快要勒进骨头里,痛得大叫:“痛痛痛!好痛啊!哥哥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你饶了我吧!”
“骨头倒是很硬,”青羽松了松鞭身,“看来,不动点儿真格的,你半句真话都不会吐。”
墨擎御面露惊色,大口喘着气:“还、还有?”
青羽拿鞭柄抬他下巴颏儿:“这鞭子说普通,也普通,说不普通,也不普通,单看我想怎么用。”
墨擎御的目光顺着鞭柄流向他的手,定住:“你、你想怎么用?”
青羽左手一抬,落下暗花结界,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随即,几声来自灵魂、仿佛老鼠般的大叫,响在结界里。
结界隔音,皦昧长老等人既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听不到叫声和问答。
小虎犊跑到结界旁,贴着脸眼往里瞧。
雪麒把自己窝在夜梦天怀里,闭眼说兽语:“傻瓜,看不见的。”
虎犊相信她的话,却还是垫脚往上趴,还将两只前爪搁在眼角边儿遮光:“就这么看着想,想青羽哥哥怎么欺负那个少年郎。”
雪麒没好气地“嗛”了一声,不反驳,也懒得再搭理他。
虎犊化作人形时,虽只三岁大,实际兽龄却远超,墨擎御与他相比,还真是少年中的少年。
所以他的话,似乎没什么错。
雪麒却突然睁开眼睛:为何有种怪怪的感觉?
虎犊喜欢打架,也喜欢看人打架,她却有看活春宫的嗜好。
于是无心之语听在她耳里,就变得有些不正常。
青羽不会是在……那什么吧?
她的记忆隐隐约约少量回来,朦朦胧胧知晓些情事暧昧,只是不够清晰,说不出具体所以然。
但青羽……
她摇摇头。
那只清心寡欲、十几万年都没和谁做过亲密之事的青鸟,不可能因为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而开窍。
然而,人间处处是奇迹,事实就是那么令人意外。
谁都不知道,结界里的特殊审讯,已经变了味儿。
审讯工具成了情趣用品。
金暮黎怎能想到,她的黑蟒鞭竟有如此奇妙又别样的辅助功能。
墨擎御唤着哥哥,在哀求的泪水中,痛苦着,欢愉着,如饮醽醁美酒,醉而清醒,并在青羽看不见的地方,含情眼眸,潋滟波光里,藏着一丝得逞后的狡狯偷笑。
他低低喟叹一声。
犹如涸辙之鲋入了江河湖泊。
亦似困在饥馑之年的落魄穷书生,被人贻赠白面馍馍尜尜汤。
饿了那么久,终于饱餐一顿,自是无比满足。
青羽因初尝美妙,竟未察觉结界里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或者,他闻到了,却以为只是墨擎御的汗香。
因为只有极度靠近墨擎御,才能嗅到他衣领和脖颈间的淡淡清香,出汗时尤甚。
但他不知,那极其淡雅的香味原料里,有种名叫“江蓠”的上古香草。
而“江蓠”,人界早已绝迹。
水势浩荡,他划着舟楫乘风破浪,以为自己是初尝。
墨擎御却清楚记得这鸟人六万年前因醉酒干过的好事。
夺了人家清白,还忘得一干二净。
一边哭泣求饶,一边享受烊化快乐的墨擎御暗暗咬牙。
没良心的家伙,欠我的这笔宿逋“血”债,你要拿八辈子来还!
若敢不还,咬死你!
夜梦天见二人久不出来,便抱起雪麒道:“我们先去溪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