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老卒听的面色稍缓,觉得总算是挣回了几分面子,
他心中暗暗想道:“如今不知道这小子的跟脚,不好强行下手。还是打听清楚之后,再慢慢谋划,往后有的是办法算计与他。”
于是老卒顺坡下驴,打起了哈哈。
“年轻人知道错了就好,也怪伍长他命薄,切磋时竟然没有提起内力防御,自己作死谁也怪不了,真是蠢到没边了。”
张直没想到,这痞子竟然是这里的伍长,怪不得这么骄横。
于是这件事情,就变成了切磋失手,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除了死人已经无法表达意见外,如此场面也甚是和谐。
真是自古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老卒说完,走上前去准备抚起张直,让此事暂时有个了解。
弓着身子的张直,遮住了自己的表情,看到老卒靠近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埋头一冲,贴近身前。
钩身就是一掌!
老卒到底是经验丰富,直到此时依然留着几分戒备,仓促之间竟然招架住了这一招。
还没等老卒来得及庆幸,张直身法一变,竟然是虚招。
双掌一晃,用出乌云掩月,就闪了过去。
老卒学的是军中武学,向来以快准狠著称,从来也没见过这等精妙的招式,慌乱变招之下,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张直趁势变虚为实,一掌印在了他的脑门上。
咣当一声,老卒栽倒在地。
他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双眼被赤阳真气打的暴突出来,如同两个大血泡,没有任何挣扎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现场一片安静,短短五分钟内,张直连杀两人,面不改色。
在其他人看来,那真的是心狠手辣,凶威赫赫!
虽然只是出了两掌,但也消耗了张直大量的赤阳真气,丹田内九道真气符箓都黯淡了几分。
他原地调息了一下,没有理会躲在墙角,缩成一团的众人,回到大通铺上,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只有收拾东西时颤抖的双手,暴露出张直的内心,并不像表现的那么镇定。
方才动手,张直没有一丝犹豫,但现在事情结束,他才后怕起来,他甚至难以相信,自己会做的如此干脆利落。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了,第一次杀人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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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恐惧。
杀完人后,他甚至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只觉得自己就应该这样做,才能一舒心中块垒。
人本身就是无情的野兽,只是被套上了名为理智的枷锁。
张直曾经想象过自己四十岁以后的样子,那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有着不错的工作,处事圆滑,满嘴谎言。
对社会上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不再反抗。
如果实在受不了,就找朋友喝酒骂上两句,感叹生活本就如此。
然后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慢慢的老去、死去。
那是道德和律法套在人身上的多余之物,那是名为妥协的绳索。
但现在的张直心头烧起了一把火,那火焰汹涌灼热。
然后。
要么烧死自己,要么烧死别人。
..........
死囚们等了半天后,看张直并无其他动作,心下稍定。
互相使了一番眼色后,一个胆大的死囚,小心翼翼靠了过来,满脸讨好的说道。
“什长大人,小人朱三门,有什么活吩咐给兄弟们就成,哪能让您在这忙活。”
这朱三门脸有点歪,笑起来时窝窝着下巴,满脸的谄媚,嘴里黑洞洞的,只剩下三颗门牙。
“什长?”
张直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叫自己什长。
朱三门指着地上的老卒说道“他就是以前的什长,如今他死了,自然是您当什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