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数拇指般大的蚂蚁,正在啃食一具庞大的尸体,尸体只剩下房屋般大的骨架,奇形怪状,半截埋在土中甚是吓人。
蚂蚁群见来了人,发疯了一般迅速向两人涌了过来。爷爷口中念念有词,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嘴巴里吐出一只青碗,接着爷爷就将青碗往地上一扣。
蚂蚁们疯了一般都往碗下钻去,一个不足三寸大的碗,竟钻进了数以箩筐计的蚂蚁,不知这碗怎么这么能装?
蚂蚁大军已全然消失,小风疑惑绕着碗走来走去,又弯腰侧向去看,只差没有伸手揭开碗来细看,他担心蚂蚁从碗中暴起伤人,一时还没有胆。
爷爷脸色铁青,将青碗捡了回来,碗里什么也没有,似有一股黑气,像云雾一般飘散在空中。
爷爷将碗纳入口中,青碗就没了影,这碗虽小,却嘴大多了,怎么能藏在嘴中。小风钦佩地看着爷爷,只见他掐着指头,不知数着什么?数了半天,也没数出什么名堂,爷爷深叹了一口气,望向前方的路,眼中满是迷茫。
小风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呆在原地,他看着爷爷神秘兮兮的操作,心中满是委屈,爷爷会这么多厉害的本事,为什么一样都没有教过他?
爷爷拉着小风掉头往回走,走了几步,他突然脚下猛地一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又返身一甩手,向往一旁的森林中走去,小风不由赶紧跟上。
接下来的路很难走,地形逐渐升高,小风虽拼命在走,却还是跟不上步伐,爷爷不由慢了些,但也没帮小风一把,只让他加快脚步。
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出了森林,又有一大片平地,平地的尽头,映入眼帘是一片大海。
小风虽是疲乏,但见海阔天空,心情振奋,一时也忘了疲倦。
平地四周,大树不知长了多少年,树根翻出地面,如乱蛇盘虬于黑土之上。几尊石头雕像,栩栩如生,不知是什么时候雕成,被树根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依稀的面孔和手中的兵器。
两人再向前走去,直到海边,一片高耸的悬崖,距海面足有三四十丈高。
爷爷拿出一个小小的鼎炉,拿出一道黄符,念念有语间,就将黄符投入鼎炉之中,只听鼎炉嗡嗡作响,那声音若有若无,持续了好久。
奇异的声音之中,像有一阵光闪起,悠忽又没,小风只觉是眼睛花了,却见爷爷将鼎炉收了起来,面色沉重看着大海。
“风自飘零风自去,雨若无声语无意,且看往事忘多少,只叹今夕似梦昔……”
崖下惊涛拍岸,阵阵喧嚣震天,也掩盖不住爷爷抑扬顿挫的沉吟声。
爷爷竟在吟诗,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发一番感慨,吟上一段诗吗?小风也学过诗,不过,这几句,他从未听爷爷吟过,一时也不明白爷爷念来的意思,也就没有附合。
爷爷转过身来,脸色凝重,他愣愣地盯了小风好一阵,才语气低沉说道:“风儿,你我本是这盘龙岛的外人,十二年前,我们来此隐居,不期已过了这么久,你想,难道我们要在这岛上度过一生吗?”
小风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是金,只听爷爷继续说道:
“风儿,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爷爷会这么些本事,却从未教过你?”
爷爷见他还是没搭话,也毫不在意,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人自说自话:
“文成有命,功行在运,命运二字,实不是常人所能掌握,昔人有一旧人,道有逆天改命的方法,我总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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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帮你批过命,你命格不齐,命运多厄,气运极差,若没有外力干预,不是少年早夭,就是凶险一生,反正是一事无成。”
小风只觉一盆冷水将自己从头浇到脚,只冷到心底深处。
“气运多变,气运加身,多是为环境影响,这盘龙岛自有奇气,你看此间人